算计我,我并没有先责难你的儿子。北辰家主,这一点,请你搞清楚!”
北辰星阴佞的面上闪过一抹清冷笑意:“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将我儿害成那般,还敢在这里狡辩!”
叶初落哼笑一声:“北辰家主,你的儿子会有今日局面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怪不得你?”老眉一挑,北辰星仰天一笑:“我儿本是北辰家几世才出一个的天才,就是因为你,害得他再无精进的可能,你还说这事跟你没关系?”冷冽的笑,挂着狰狞可怖的面上,北辰星缓缓举起手掌,阴风陡然凝起,拍向叶初落的心窝。
俏脸一寒,叶初落素手一翻,迅如闪电接上北辰星的手掌,双掌既接,二人心头同时一震:对对方都是赞赏有佳,这份修为,当世果是无人能及。
身子如落羽一般飘落在梨花树下,叶初落不着痕迹的自袖内取出了金笛,甩手指着北辰星:“果然不愧是大家之主,身手果是了得!”说着话,面上却挂着几分不以为意的讥诮神色。
北辰星见她这般神色竟然不恼,只是嘲弄的笑道:“你也是名不虚传。”言罢,身子一纵,再次袭向叶初落,身子不动,手中金笛漂亮的打着旋儿,唇角浮出邪肆笑意:“那便让北辰家主见识见识,何谓名不虚传!”
一道金光带着霸道的杀气,直劈向北辰星,狂肆如风,劲暴如雨!
北辰星斜挑老眉,紧绷着唇,阴恻恻一笑:“还真是大言不惭!”干瘦的手掌如老树虬枝啪的一震,再看时,他的手中也已经多了一把一尺有余的钢刀,那刀锋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偶有梨花般落下,登时便成了零碎如雨。
叶初落眼神一沉,自己若是拿着笛子和他去硬碰,只怕,绝讨不到好。
当下,身在半空却生生一今后翻,避开了北辰星,身子一摇,落在了一株梨花树上。白衣飘飘,裙带如羽,雪一般洁白的梨花随风在她身旁舞动,添了几许梦幻凄迷,叶初落俯视着地上的众人,慢慢笑了起来:“北辰家主,你好威风啊!”北辰星仰面望着梨花树上笑得比梨花还干净的女子,竟是刹那失神:这样的一个女子,怎么就能搅得天下大乱?
神思恍惚之时,梨花树上的女子已是幽幽又开了口:“想要寻我晦气者,从来只有比我更晦气!”言讫,金笛凑到唇角,呜咽声起。
一干黑衣人闻听此音,面色陡变:“家主,她在召唤毒蛇!”
北辰星面色更冷,召唤毒蛇?一次她就是使这个手段让自己的儿子吃了大亏吧?
“不过是几条小蛇而已,用不着害怕!”北辰星沉着脸说完这话,身子骤然跃起,扑向梨花树上的叶初落。
叶初落俯视着近身前的北辰星,莲足轻点,飘然跃到另一株梨花树上,身下微微闪过一丝疼痛,却是强撑着吹着笛子,不露半分声色。呜咽声声,吹起落花靡靡,如雪花瓣之中,无数寸长的小蛇吐着信子,欢快的爬向一众黑衣人。
“该死!”北辰星恨恨地骂了一句,凌厉的掌风再次袭向叶初落。
来势猛如潮,叶初落的衣袂都随着他的掌风飘了起来。
青丝舞动,玉面凝霜。北辰星来得真是时候,若是今日自己没有和玉哥哥偷欢,造成身子不适,也不至被这个匹夫逼得如此狼狈,心头叫苦,却是不敢露出丝毫不济,忍着身下疼痛,足尖轻点梨花枝,飘然又避了开去。
这个时候,那些黑衣人却是吃足了苦头。毒蛇像是几天没吃过东西的猫儿似的,窜着滑溜溜的身子逼近黑衣人。而那些足以称为高手的北辰家族人,面上都现出惊惧之色,上蹿下跳唯恐被蛇咬了遭受皮肉之苦,即便如此,仍不时有惨叫从这些人中传来,随着惨叫声落,被咬之人额上挂着冷汗,脸上肌肉不住抽搐,转瞬间脸上就是一片黑瘴之气,不片刻便倒地不起了。
有人侥幸避过,张慌地落于梨花树上,却惊落一地梨花纷纷。
散漫梨花雨中,北辰星眼中闪过阴毒笑意,叶初落一味闪躲已是让他看出了破绽,这女子,似乎不愿意和自己直面交手?难道,她自知不敌?想到这里,也不再顾念地上被毒蛇追得狼狈不堪的族人,只是一个劲的逼近叶初落。出手更是毒辣无匹。
叶初落面色冷得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川,这老东西真是得寸进尺,瞅准了自己行动不便是吧?
俏脸作色,金笛斜指,叶初落眯眼冷声道:“老匹夫,你别自取其辱!”
北辰星桀桀怪笑:“我倒真想看看,今日自取其辱的到底是谁!”言毕,精瘦的身子,如一支离弦之箭,射向梨花树上那犹自飘摇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