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自己身上的灰土——又要摆摆皇帝的谱了。
只见远方徐、杨二人正在和曹军领头的将领说着什么,然后曹军全体不动,杨奉带了那两人过来,徐晃显然跟其中一人认识,正笑着说话。
待到那两人行至自己面前,翻身下马半跪于地行礼之时,刘协这才发现这人自己也见过——当年北邙山被张锋救过一次,算上这次便是两次了。
“臣张锋、”
“臣夏候渊!”
“奉我家主公曹衮州之命,特来护驾!”
有救兵到,刘协心情大好,说不得也要弄弄所谓的皇家风仪,两只手一甩,一只横搁在胸前,另一只背到身后,挺着胸膛问道:“难得曹爱卿一心忠公!两位将军带了多少人马?”
“回陛下,臣等二人是先锋,因主公忧步军慢,以废救驾大事,带了五千精骑先行,还有主公麾下大将曹洪、甘宁、黄叙,领两万步军后行,主公亲帅五万人马殿后。”
“好、好、好!”刘协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不自主的击了一下掌,脸上露出最近难得的微笑“如此便有劳两位将军相送!”
而杨奉在一旁听着,跟刘协不同的是,每当听到一支队伍的时候,他的脸上就难看一分,待听到总共有七万五人马时,脸上已经成猪肝了。
老子叉他曹操全家!辛辛苦苦一路来到此地,便被不费一兵一卒的曹操这黑矬子捡了个现成便宜!
板着脸看着张、夏候二人,越看越不爽。你说你这人,出风头就算了,有必要装成吕布似的,头上顶着两只蟑螂触角似的东西干吗?
再看着张锋英气逼人,夏候渊威风凛凛,自己这缺了一只耳朵的残废往旁边一站就象是刘亦菲身边站着个李宇春。
再看看徐晃,更是膀胱都气炸了,别人的援军,你乐得这么的做什么?有病啊?笑呵呵的连喉管都能看到。
有了这五千骑兵,刘协的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腿脚也不抽筋了,跟吃了钙中钙似的挺胸腆肚高高站在马车上,象是检阅三军仪仗队的总指挥一样得意洋洋。
多么精锐的一支骑兵啊,看看那冷漠而略带不羁的眼神!根本对自己这个皇帝丝毫不感兴趣,目不斜视,进退有度,装备又精良,笔直的躯干象一挺挺标枪一样,随时准备刺出。
看了看刚才凶恶的不得了的杨奉蔫头搭脸的跟在自己身边,刘协不禁有种指点江山的快感。
说也奇怪,这一走又是两个时辰,包括刘协在内的众文武硬是一点也不觉得累,个个精神抖擞得象是刚吸过大麻,要是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是哪里的军队又打了胜仗回来了。
前面又是一大片云遮雾罩,正是曹洪等人到了。
几乎是前脚跟遇到后脚掌,身后也一片轻微的地面震颤之声,西凉人也追到了。
可怜的曹洪三人刚下马准备行礼,半跪在地上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弄得不知所措,还准备给皇帝留个好印象呢,结果刘协都来不及看他们了。
“追兵已至,就交于几位将军了!”刘协却是对张锋说的这话,对于这个救过自己两次的“忠臣”刘协有着说不出的依赖感。
“陛下请放心先行,臣等解决掉这股胆大包天的逆贼便来。”张锋躬身行礼道。
刘协手一挥,马车慢慢前行,曹洪等三人,跪在地上,脑袋一齐随着马车慢慢往一边偏去,错愕得嘴张着忘了合。
“我叉叉!马的连个脸都没露就跑了,还害我白白跪了这么久。”曹洪忿忿的站起身来,不满的朝着马车的方向嘟嘟囔囔。
“想露脸还不简单!这追兵全是一群草包,这次你可了劲的杀,保管你露个大脸!”张锋笑嘻嘻的过来安慰自己的二舅哥。
“真的?”曹洪一听,两眼放光,自从上次一冲动差点被吕布一招要了小命,曹洪现在根本不敢露头了,特别是张锋在的时候。
“二舅哥,你说这种事我怎么会拿来开玩笑?”张锋敛了笑容说道。
也是哦。
“我便与妙才袭敌后,子廉你千万周旋一二。”张锋一边上马,一边扭头跟曹洪说道。
五千精骑,甚至都没有人传令,张、夏候二人只一个手势,两个最前面的司马便各跟了一人而去,身后的众人便如被剪开的棉布,毫不拖泥带水的整齐的分成两部分,一左一右各自去了。
曹洪横刀立马站在最中间,甘宁、黄叙跟班似的在他身后半个马身的位置,再后面就是两万排成一个整齐的巨大方阵的步兵阵营。
三人各自有一名掌旗,三面大旗迎风而扬,相信对面的那些西凉人也看到了吧?
不管对面的人听不听得到,曹洪放开了嗓子喊道:“呔!你们这些臭气熏天的西凉小儿,坏了你家曹爷爷的好事,速速纳头来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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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欠的给还了。啊,好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