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是比较突出的了。
一问之下,徐兴夏才得知,这个毛十三,以前曾经在黄河以东闯荡过一段时间。这个所谓的闯荡,其实只是好听的说法。准确来说,是当了一段时间的马贼。这一手的骑射功夫,就是在马贼队伍中锻炼出来的。但是,当马贼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听说徐兴夏要招人,而且待遇不错,毛十三就回来参加了。他的全家,都是死在鞑子手里的,他早就想杀鞑子为亲人报仇雪恨了。
最后,总共有五十多名的军余,参加了考核,结果只有十三个人上靶。其他的,都全部打空了。换言之,按照最基本的要求,也只有十三个人通过选拔。这十三个人,在通过考核以后,都在自己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三角形的烙印。他们和刘横想的差不多,既然是徐兴夏做的,他们跟着去做,肯定不会错的。
考核结束,徐兴夏就大声宣布:“好了,今天的考核,到此结束,大家都散去吧!”
那些落选的军余,颇为不甘心,有人叫道:“大人,名额还没有满啊!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徐兴夏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满的名额,暂时空着。”
有军余很不死心的问道:“大人,难道就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吗?”
徐兴夏摇摇头,面色冷峻的说道:“在这里,我可以再给你多一次机会。甚至,我可以给你无数次机会。但是,到了真正的战场上,鞑子会再给你一次机会吗?五个靶子,一个都没有射中,我只能说,就算你们上了战场,也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能带着你们去送死!否则,我是对你们的爹娘不负责!爹娘生养你们不容易,你们不要浪费自己的小命!好了,这次考核结束了。下次考核,在三个月以后。希望在三个月的时间里,你们的骑射功夫,可以提高。只有你们都具备和鞑子厮杀的本领,我才会招收你们!”
那些军户们都无奈的看着徐福庆,希望他劝说一下自己的儿子,能够给部分的军余开开后门。只可惜,徐福庆并没有说话。做老爹的,怎么能当众拆儿子的台?更何况,徐兴夏说的没错,骑射功夫那么差的人,想要去杀鞑子,那根本是痴人说梦啊。就算徐兴夏答应给他们入伍,那也是挨宰的份。
不管军户们是如何的期待,徐兴夏下令通过考核的十三个军余集中,带着他们来到旁边的空地,开始整队。他从怀里掏出一些纹银,分别递给每个人,温和的说道:“每人五两银子,这是我给大家的见面礼。”
陈守旺有点迟疑着说道:“大人,这是上头发给我们的吗?”
徐兴夏摇头说道:“不是,这是我个人发的。”
陈守旺点头说道:“属下明白了。”
其他的军余,也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既然是徐兴夏私人发给他们的钱财,他们和徐兴夏的身份,就有点不太一样了。准确的来说,他们不仅仅是牛角墩的士卒,更是徐兴夏的家丁。他们已经知道,牛角墩的武器装备什么的,都是徐兴夏自个儿掏腰包的,伙食也是。吃的是徐兴夏的,用的是徐兴夏的,穿的是徐兴夏的,那不是徐兴夏的家丁是什么?做人要有觉悟,要摆正自己的身份。
在明末,家丁绝对不是一个侮辱性的词语。相反的,在某些时候,还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特别是武装家丁,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看看平虏千户所,有多少人想要成为彭峰的武装家丁,都没有门路。现在,他们能成为徐兴夏的家丁,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他们似乎有点明白了,徐兴夏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手臂上烙下这样一个印,又会要求他们在自己的胳膊上烙下这样一个印。太复杂的道理,军余们并不懂,他们只知道,这个烙印,代表的乃是自己人。如果没有这个烙印,对不起,那就不是自己人了。
事实上,他们猜测的的确不太远,徐兴夏的确是这么想的。既然是自己人,那肯定是要有点标记的,这样一个烙印,似乎是不错的选择。烙印的些许痛苦,也是对这些人的一次小小的考验。要是连烙印的痛苦都承受不了,还谈什么杀鞑子?
徐兴夏最后说道:“我给大家一天的时间,安顿自己的家人。明天早上,准时到来牛角墩报到。现在,解散!”
军余们都拿着银子,愉快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