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里的那块肉。
把死蜥蜴弄下来,胡小明背上已经血流如注,止住血,我们看见他左肩胛骨靠近脊椎的地方被小蜥蜴咬掉了拇指蛋大小一块肉,包扎好伤口,胡小明疼得几乎昏死过去。
胡小明擦着满脸的汗,转过身问:“什么鬼东西?”
陆大川把小蜥蜴递给他,他拿在手里看了一眼惊叫道:“空隙!”
“亏你小子肉厚,不然就被它伤到脊椎了。”陆大川向周围扫视了一圈“不知道这个洞有多大,他们要是一直被困在这里,情况可不妙!”
“什么空隙?”我好奇地问。
“不是空隙,是恐蜥,恐龙的恐、蜥蜴的蜥,吃较大的脊椎动物。”陆大川扒开恐蜥的嘴,给我看里面弯曲锋利的长牙“它们生活在南太平洋岛屿上,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些骨头”看着面前累累白骨,想到他们都是被这些小东西一口一口啃成这样,我毛骨悚然。
“极有可能。”
胡小明扔掉恐蜥尸体,边整理衣服边说:“得赶紧找到他们想办法离开,刚才我被撞得头昏眼花,只感觉有东西在身边簌簌乱窜,突然背上疼得要命,看着这边有光就跑过来了也没细看,估计这玩意不在少数。”
胡小明背上受了伤,不能再负重,我和陆大川把他登山包里重一些的东西掏出来,分开装到我们包里。
不一刻收拾好,我们顾不上浑身的伤痛和连日来的疲乏,也没辨别方向,迈步就向前走去,在我们潜意识里这次跌落的地方应该和之前差不多,不论大还是小,都会是个洞穴,向左走还是向右走是无所谓的事,大不了走得碰到洞壁再改变方向,可是走了差不多有三百米,脚下的枯骨好不容易稀少了,却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岩石,而且视野越来越开阔,手电光照出去不仔细看都看不见洞壁。我们感觉到了不对头,不过一心只想离这尸骨地越远越好,都没太往心里去,一口气又走了一里多地,两边的洞壁没近反而越来越远。
“这山洞怎么会有这么大?”我疑惑地举起手电上上下下照了一圈,浑身汗就冒出来了,刚才过于慌乱,我们竟然忘了看头顶上是怎么回事,现在才发现上面根本没有洞顶,而两边我们能看到山体也不是什么洞壁,而是两座山陡峭的山坡,也就是说我们从倾斜的石台上跌进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一个洞穴,而是一条峡谷。
认识到这一点我们三个一下子停住脚步,如果和陆可琴他们走得不是一个方向,冒然走下去到死怕是也遇不到他们。
本来以为被那些大脑袋小人带到地方就能见到他们,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我郁闷得要死,真想大喊一声,可又想到这峡谷中除了恐蜥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可怕的生物,万一一嗓子招来一只恐蜥的大哥恐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只好生生忍住,问陆大川怎么办?
陆大川在附近几个大一些的石头上看了一圈,果断地说:“这个地方太宽,咱们往回走!”
陆大川之前跟我讲过他们以往走散了会做记号的事,所以我对那堆骨头头皮发麻,还是紧跟着他往我们跌落的地方走。
陆大川走得非常快,我还能勉强跟上,胡小明却受不了了,爷爷孙子的乱叫唤。我也知道他伤口疼,可他那叫声实在让人心烦,我心里一窝火一句话脱出而出:“胡大哥,那虫子又没咬到你蛋,你能不能别娘们唧唧的!?”
这话出来我就有些后悔,他比我大那么多,我是不是说的有点过了,正想着要不要给他道个歉解释一下,他一脚已经踢在我屁股上:“以后不许叫老子胡大哥,一叫准没好话。”
见他踢得力气并不大,说话也不像生气的样子,我干脆双手护着屁股几步跳到陆大川前面:“你以为我稀罕叫你,死胖子!”
胡小明又一脚踢了个空,嗷嗷叫着向我扑过来。
脚下乱石太多,我不敢猛跑,抱着脑袋喊:“大川哥救命!”
“不管!看你小子还敢一天到晚没大没小。”
“这话我爱听!”胡小明逮到我补了一脚才甘心。
我揉揉屁股:“好心陪你说话分散分散注意力,就不那么疼了,不说句感谢的话就算了,还打人,真是好心没好报!”
“小屁孩,胖爷我自己就把疼喊出来了,要你做好人。”
我们本来走出去也不算太远,这一打一闹间便走了回来,陆大川和胡小明四处寻找记号,我实在不愿意再看见那遍地的尸骨,目光又不知道该往哪放,干脆仰起头看起了头顶上方,这才知道了我们掉下来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些大脑袋小人放下我们的石台只是一块压在一座山尖上的巨大石板,(难怪在上面时我看四周都是一片空旷!),看上去像个巨大的秦始皇帽子被去掉了珠帘,真不知道这是自然界的一大奇观,还是他们有意制作的,至于它为什么倾斜到那个程度还不掉下来更是让人无从捉摸。
我回头看看峡谷另一边这座山的山坡,估摸到我第一次撞击的位置,离地有个五六米,不由庆幸石板够巨大,要是短一些,我们没有对面山坡缓冲,直接掉到谷底的话必定死翘翘了。
看明白这些我目光没有了去处,便在山上漫无目的地溜达,豁然就看见半山腰的绝壁上有两个一尺见方的大字,虽然写得有些潦草,但我还是一眼认出是“东南”两个字。
指给陆大川,他用望远镜看了半天确定是刘鹏留给我们的记号,可为什么会写在离地十几米高的绝壁上?
我们还没想明白,就听到周围一片窸窸窣窣的声响,用手电一照,我的妈呀,白骨堆上、石头缝里无数条恐蜥探头探脑地往出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