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老家,念大学的时候,我一直都对高雄讚不绝口的,不是吗?
这次调到高雄,我不知道要待多久,但我希望我回到台北时,你还是一样。
再见啰“同在一起”的“哥们”
我承认,这个念头在酒吧里就闪过了好几次,我知道如果我留下来的话,我会跟小芊上床。这是标准的都会情节戏码,而且通常发生在本来不太可能会变成一对的两个人身上。
我留下来了。是的,我留下来了。
驱使我留下来的原因,是小芊不顾一切的那个吻。
我想细写那天晚上的情景,我第一次经历那种深刻的紊乱的紧绷的挣扎的情绪,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说“尼尔,你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想一想!尼尔,想一想!”
后果我知道,该想的我也想了。但当时是一种什么都停不下来的情况,包括拥抱,包括吻,包括撕扯对方的衣服,包括急促的呼吸。
也包括瞬间被引爆的爱情。
小芊的眼睛闭着,但我知道她还没有睡。天亮了,夏天的太阳总是舍不得让人们多睡那么一会儿。
“小芊,我该做些什么吗?”
我笨拙的问了笨拙的问题,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你送我回家的那一秒钟你就该猜到,这是可能会发生的。”
她依然闭着眼睛。
“我知道,但我不认为跟你上床是我的目的。”
“但这是我的目的。”
她说,我惊讶,然后全身一阵痠麻。
“我们都是大人了,”她睁开眼睛“尼尔,我们都是大人了。”
“某些事情不是做了就该承担的,现在已经不是五零年代。”
接着,静了好一阵子。我没有说话,她也没有。
我起身,穿上衣服,她依然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我了解你的意思,你刚刚所说的。”
“真的了解吗?”她说,慢慢的转过头来“如果你真的了解,就放下你现在心里正在想的。”
“你觉得我在想什么?”
“你在想所谓的负责。”
我哑口,她跟着沉默。
“你快回去换件衣服准备上班吧。”她说“你衣服上应该有很重的呕吐味。”
“那你呢?你不上班吗?”
“女孩子请假很容易,我可以打电话到公司说我月事不适。”
天真的亮了,我渐渐听见鸟鸣。转身走向门口的同时,我看见一张照片,小芊倚在一个男孩身上快乐的笑着,我猜,那是小芊的前男友。
我打开门,正要走出去,小芊叫住了我。
“尼尔”
“嗯?”
“如果我说昨天晚上的我是你的女朋友,那么,我是你的第几个女朋友?”
我的天,是不是有个人这么问过我?怎么会?怎么我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可以告诉我吗?”
“可以。”
“第几个?”
“第四个。”
“第四个?嗯”“你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昨天晚上的你,像个男朋友。”
“那,我是你男朋友吗?”
“不,你不是。”
她推着我出门口,看我下楼,走到三楼时,我听见她关上门的声音。
坐在回家的计程车上,我接到她的简讯,她说:“尼尔,因为肉体关系而引爆的爱情,不是爱情。”
载我到机场的人依然是芸卉,在离飞机起飞飞往高雄的时间还有五十分钟的时候,她硬是我要上她的车,而且硬是把我已经摆了一半在计程车里面的行李拿了出来。
“你是不是不喜欢马自达6?”她说。
怎么会?我怎么会不喜欢马自达6呢?是谁给你这样的误解的?
“你啊,就是你啊。”
我?怎么可能?我并没有啊。
“那不然你为什么不让我载你去机场?”
我没有啊,芸卉,我只是不想麻烦别人而已。
“麻烦?我是开车的人,我可一点都不觉得麻烦。”
好好好,你想载我就让你载。
芸卉任性时的表情,跟小芊有着天壤之别,但她们笑的时候,有一样的美。
后来我才知道,我跟小芊发生关系是她故意的。
“我一定要当那个说分手的人。”上一封mail里,她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