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扩充到几十万,而地方部队只剩下一些老弱兵员,只能充当管理当地治安,缺乏作战能力,根本无法和中央禁军抗衡的部队,这样一来,就从根本上消灭了地方将领反抗中央的军事基础了。
赵烁通过对藩镇权力的剥夺,对武臣的压抑,改变了五代时期藩镇割据、朝廷衰弱、武人跋扈、文臣无权的状况,提高了中央的威权。在中央内部,赵烁又着手分割宰臣的权力,为宰相设置了副相参知政事,来分散和牵掣宰相权力,宰相和参知政事统称为执政,而军政归于枢密院,其长官叫枢密使,枢密院与执政合称“二府”财政大权另归于三司,其长官叫三司使,号称“计相”这三者地位都差不多,都直属于皇帝。通过对相权的分割,防止了大臣专权的局面,赵烁就曾直言不讳地当面对宰相赵普说:“国家大事可不是你们这几个人说了算的。”说明宋代君主**体制得到了空前的巩固和加强。这些措施结束了唐朝中叶以来的藩镇割据局面,维护了国家的统一,促进了社会经济发展,这都是赵烁“重文抑武”的英明决策,正是这一政策的实施,带来了大宋立国后的安定和繁荣昌盛。但是,这些措施也使得官员增多,开支增大,权力互相钳制约束、带兵的将领和地方实力削弱,埋下了日后积贫积弱,两次亡国的祸根,不过,我们不能过高地要求古人,这些都不是赵烁当时所能预见的。
宋赵烁收纳了孙遇,赵彦韬二人,更下定了伐蜀的决心,便广泛听取朝野人士意见:有一个名叫穆昭的,早年周世宗克汉中的时候自蜀归来,现在朝中为翰林医官,熟悉蜀中地理,赵烁多次召见,询问蜀中地理山川,穆昭遵旨,画出山川图形呈献,并奏道;“我朝如今已控有汉中秦、凤等州,实际即已掌控西川,更又有江南广南等都会,可袭川南一路,水陆二路皆可入川,若举兵南北并进,取蜀如探囊取物耳。”
又有华州练使张晖,早年亦是从蜀中归来,对川中地里人物更是了如指掌,在华州任职多年,颇多善政,赵烁伐李筠后曾召觐见,问及河东之事,张晖对曰;“晋阳刘氏与契丹勾结,内乱未兴,而我国新立,虽灭李筠,但泽、潞二州疮痍满目,如若再兴军旅,只恐百姓不堪承受,不若且待其休养生息数年再图之。”
赵烁深然其说,如今欲取西川,即将张辉调任凤州团练使兼西面行营巡检壕寨使,嘱之密探川中动静,报告朝廷。
又召宰相议事,得知范质患病卧床不起,便亲自摆驾相府问疾。范质虽已病重,但听闻皇上亲临病榻,忙令左右参扶起床,要下地行礼。赵烁见了,忙趋前把他按住劝慰道:“卿今患病、无需拘执若此。”
范质道:“君臣大义,礼不可废也!”
赵烁道;“卿今有恙,正宜静养,无须拘束礼仪。”又问相府家人道;“御医今日可曾前来诊视?”
家人忙答道;“启禀皇上,御医每日都按时前来诊治的”
赵烁摇头道;“按时前来诊治?若有急需,如何料理?可令派一御医在此轮流当值,以备不时之需。”左右领旨,连连应喏。
赵烁又把伐蜀之事向范质说了一遍,范质听罢,就在枕上叩首致贺道;“西蜀偏居一隅,早应归纳中国版图。何况如今孟昶昏庸,此乃天授之大好时机也,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赵烁素来器重范质品格,今见他病榻之中仍忠心国事,更是倍加怜惜,于是下旨,司徒兼侍中范质加爵鲁国公。范质闻命、惶恐上表请辞,赵烁不许。
赵普见赵烁对范质恩宠有加,心甚不悦,对赵光义道;“范质乃前朝遗臣,陈桥拥立不但无尺寸之功,且对皇上取周立宋一直耿耿于怀,而皇上却对之屡施恩宠,爵位占百官之上,岂不令功臣心寒么?”
光义对此心中本来亦有不忿,便乘便向赵烁进言。赵烁笑道;“御弟莫听赵普之言;那范质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且心胸开阔,量度魁宏,实乃宰辅之材。赵普读书不多,器度狭隘,只知贪财邀功,妒贤忌能,岂能与范质相比乎?”
光义道;“范质虽有才智,但他终是前朝托孤遗臣,若说他忠;他终不忘故主。若说他义;他又岂能忠我大宋?反观赵普、早年即已随陛下戎马一生,陈桥拥立也是功不可没,尽管他有这个不足哪个不是,但他孤忠一片除奉与陛下之外是别无可献的。”
赵烁听了,也就把赵普晋封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集贤院大学士,宣徽北院使等职,让他参与了宰辅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