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冷冽。
“皇兄,兰新不可能犯这样的错,她是新娘,今天一整天都待在阁楼里,”奕䜣的手劲越来越大,我知道他在紧张,紧张什么呢?是担心他的新娘出丑吗?不会的,我又不是不会为自己辩解。
“六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未来的弟媳是知书达理的人,大家都已检查过了,到她这儿该不会介意才对,”奕泞挑衅地说道,我无奈地伸出手去让他查看。
手上无伤,奕泞挑眉看着另一只被奕䜣握住的手“六弟,检查完再握住不迟。”
奕䜣终于无奈地放手,看着兰新将手伸出去,在被奕泞握住的那一瞬间,他有种想上前夺回来的冲动。
“未来的弟媳该不介意这样的接触吧,”他的脸离我如此近,近到已经将奕䜣带给我的安全感摒弃在外了,心中是惶然的。我摇头,表明自己愿意接受检查。
手背在他温热的掌中,他并未握紧,我已然轻颤。良久,一声轻咳,是奕䜣。
我顺势抽回手,却不料奕泞一个紧握,突来的状况让我措手不及,本来就慌乱的心一下子忘记了手中的忍字,我向来就不是个忍得住痛的人!
“啊,痛。”一声低呼,让在场所有人变了脸。
接下来,我的大红盖头被掀开,是奕泞,很不给面子地扯掉了我的遮蔽。
我惊恐的脸望进他深邃的眼中,那里面为什么好像装满了心事,惊喜,愤怒,得意。回头看身侧的奕䜣,脸如死灰一般,做错事的人是我,被冤枉的人是我,他为何一脸伤痛,甚至我还从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脸上看到了认命与挫败。
“为什么掀我的盖头?”我决定先发制人,这样是不是能挽回颓势呢?
“为什么装作没受伤?还装作不认识朕?”他的气势并不比我弱,受伤的手还被他紧握着,我想抽回,却发现是徒劳。
皇帝的侍卫已经提了灯笼近前来,在我的左手手背上,赫然有一块青紫,中心部位还有些红肿。
“我承认我之前我去过假山,但是我没有偷拿你的东西,”偷皇帝的东西,我又不是脑袋长得比别人多些!“装作不认识?又不是王公大臣,哪来机会得见君颜,我是第一次见皇上,不认识很正常!”
“这个是你的对吧?”他的手中多了一个银指环,上面还缠绕着松散的红线。
“没错,”我理直气壮,伸手欲取回,却发现,太妃激动地从堂中走出,附近的人都抽一口冷气,奕䜣哭丧着脸,为什么?我的戒指被我拿回来有那么奇怪么?
“楚兰新是吗?”
在他冰冷的注视下,我点点头。
“还是该叫你兰贵人?”
我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