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十八年正月初四,清如执起酒杯向着乾清宫的方向遥遥举杯相望
福临我敬你
酒自喉间而下,很快体内便像什么在绞一样的疼,清如缓缓地笑着,她知道是酒中的毒药起了作用,很快呢,呵呵,这样的日子她早已经过够了,现在是到解脱的时候了,人死之后,什么都不会带走,就连忘记也一样,她恨的够久了,现在是到给自己解脱的时候了!
身子慢慢向后倒下,然后摔在那下满了雪的地上,她已经听不到湘远惊恐的叫声了,在眼完全阖上之前,一张又一张的脸在眼前闪过:
水吟,月凌,日夕,子矜,子佩,锦绣,绵意,小福子,小禄子,拉卓,还有还有那个让她许下下辈子诺言的宋陵
雪,突然又下了起来,飘飘扬扬,如柳絮一般,它们悄悄地落在清如安静的脸上,然后化成水,看起来就像是她留在世间最后的泪一样,晶莹而悲哀!
泪,以后她都不会再流泪了,永远都不会了
是夜,灯火辉煌的乾清宫,当任由自己放纵在酒色中的福临听到清如在冷宫中服毒酒自尽的消息时一口鲜血毫无预警的喷了出来:“她她可曾留下什么话来?”福临一边吐血一边问着来传讯的湘远。
湘远的眼中是悲痛过后的麻木:“娘娘临死前说,她的人生不过是一场无可比拟的笑话,如果皇上对她还有一点情意的话,就将她地名字从玉牒中除去,她不想让后世之人再看到她用一生写成的笑话!”
福临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任由血从嘴角不停的流出,这样地血色。仿佛又回到了清如划花自己容颜有那一天,她是那么的绝决。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清如,你真地那么恨我吗?恨到不惜以死来解决?
风卷进,吹开了福临摆在书案上的诗经,正好翻到了有梅那一页:
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有梅,顷筐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福临缓缓地念着,每念一个字都好像刀在心里割一样,四年后再看这首诗,他终于懂了,懂了清如当初的心。也懂了自己真正的心!
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清如已经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血就像止不住的泉水一样。不住地喷了出来,滴滴殷红的血将整本诗经都染红。而有梅这首诗更是浸在了无数的血与泪中。
不管福临是怎么想的。第二日,他依照了清如死前留下的话。玉牒除名,金册除名,不管宫里宫外,所有关于她的记录全部除去,她的下葬也不以任何妃嫔等级,而是火葬没有后人会知道,在顺治皇帝的妃嫔中还有一位姓赫舍里的妃子!
顺治十八年正月初六,福临去了慈宁宫,在那里逗留了很久才出来,两天后,顺治十八年地正月初八子时,乾清宫传来了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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