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起来,手还捂着肚子,绵意被吓坏了惊叫道:“娘娘!娘娘你怎么啦?”叫了半晌也不见清如回答,只痛苦的捂着肚子,绵意正自手足无措的时候,湘远等人听到声音跑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扶住清如,子矜眼尖瞥见清如的裙子上正有一抹殷红蜿蜒而下:“呀!不好了,小姐流血了,快!快去请太医!”
且不说延禧宫乱成一团,先来看回到长春宫地水吟,她一回来就坐在寝宫里发呆,什么话也不说,别人和她说什么都没反应,紫鹃懒得再看她,一溜烟跑到永寿宫去了,反正她到长春宫地目的就是监视水吟下药,现在既然已经做完了,当然就没水吟什么事了,她要赶紧到永寿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主子。
她一走,这屋里就剩下水吟和知兰二人,其余之人皆在外面,没了紫鹃,水吟不再显得那么呆滞,人站了起来,知兰见其有反应,欣喜地道:“主子,你”不等她说下去就被水吟捂住了嘴巴,示意她噤声,随后水吟又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了一下后将知兰拉到一边,压低声但郑重无比地道:“知兰,你跟我已经有很多年了,我身边最放得下心地就是你了,现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交托给你,你务必要做到!”
知兰从未见水吟这么严肃过,明白其肯定是有要紧的事了,赶紧道:“主子,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奴婢一定会做好的!”
水吟从枕头底下取出几张空白的纸叠好交给她道:“明天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把这几张纸交给延禧宫的宛贵嫔,小心些,不要让人发现了。”
知兰迷惑地接过白纸:“主子?为什么要把这交给宛贵嫔,上面没有字啊,而且您不是刚从宛贵嫔那里回来吗,怎么您自己不给她?”
“有些事不是你知道的,而且说了对你也没好处,总之你记住就行了,一定要送到,并且不许同任何人说!”她又再一次说着,语气凝重。
知兰虽不解其之意,但还是依言将纸收入怀中道:“奴婢记住了,主子放心!”
水吟明显松了口气,点头挥手:“好了,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在水吟与知兰交待这些事的时候,紫鹃也到了永寿宫,见到了日夕并将适才的事一一说了,在听到清如将那碗下了药的安胎药喝下时,日夕脸上浮现出森然地冷漠,很好,水吟当真是没让她失望,看来今夜,又要有好戏看了,日夕拍着素净的双手,笑,毫无滞怠的出现在她前一刻还漠然的脸上!
夜,静静地降临了,明月悄然爬上树梢头,延禧宫的忙乱在秦观来后终于止住了,虽出了血,但总算秦观医术了得保住了清如腹中的胎儿,可是他自己亦是奇怪的很,这安胎药每日在吃,怎么胎儿还是这么不稳,而且比前几日更甚,他再度怀疑起周围的事务来,可他一圈看下来不是没发现不妥,只能不了了之,临走前嘱咐其一定要按时吃药,静心休养,在胎像未稳前莫要多走动,同时也嘱咐侍候的宫人,万不可让其生气或受任何刺激,否则胎儿随时有可能不保。
清如吃过药躺在床上睡着了,窗外的月慢慢爬到了正空,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天的事太多,她睡的并不安稳,甚至做起了恶梦,梦见身边的人全都离她而去,福临、水吟、日夕、月凌,甚至于她的孩子亦离她而去,她拼命的叫可就是没有一个人回头,她好害怕,好孤独。
当其冷汗涔涔地睁开眼时,才发现这只是一个梦,憋在胸口的气慢慢吐了出来,刚才真是把她吓死了,正在庆幸之时,突然远远的听到一声尖叫声,凄厉惊人,把她吓了一大跳,然再细听却是什么声响都没了,仿佛这只是她的幻听。
“子矜!”清如无法确定之下出声唤道,声音刚落子矜就推门进来了:“小姐您醒啦,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奴婢这就叫人来给您梳洗!”
“不急!”清如撑起身子,经过一夜的休息,肚子似乎好了些,没昨夜那么疼了:“你刚才在外面有没有听到叫声,好像出了什么事?”
子矜拿着枕头在清如背后靠好后才道:“奴婢也听到了,好像是从西六宫那边传出来的,奴婢已经叫小福子去打听了,想必很快就会知道是什么事了。”
“嗯!”清如略一点头,抚了下脸颊醒醒神道:“不想再睡了,还是起来吧,你去把他们叫进来给我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