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样的清如是她所不认识的,同样的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清如恰恰就是被她逼就的!
看众人都将目光投在她身上,子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既然宛嫔看得起,子佩当然却之不恭了,姐姐!”她硬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不过说话的时候她一直避开清如的眼睛,不敢与之对视,她到底还是有些心虚。
听到这两个字,清如这才满意地放开一直紧握的手,勾起的眼角闪过一丝浓重的恨意,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子佩一人瞧见,她浑身一颤,低头去望自己的手只见早已被冷汗润透。
清如在回座后,举目示意皇后,让她趁这机会好好挫一下宁妃的气焰,在清如的目示下,皇后清咳一声道:“既然宛嫔和佩答应并非如宁妃所说的那样,那本宫就放心了,宁妃,以后没确定的事不要乱说,免得坏了大家的情谊,知道吗?”别说,她这样正容说起来,还真有几分皇后的样子。
宁妃本是等着看清如笑话,可没想到却因湘远的话使得她趁机脱身,还被皇后说,心里的气就甭提了,虽然她对皇后不怎么看在眼里,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而且贞贵嫔也在一旁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与皇后争执,无奈之下宁妃只得忍着气欠身道:“皇后教训的事,臣妾受领了!”
皇后不拘言笑的点点头,然后不着痕迹的与清如对视了一眼,一抹笑意在其眼中滑过。
宁妃坐在那里是越想越气,突然见湘远还站在那里,顿时记起就是这个人坏了她的好事,这肚子里的气可算有了撒的地方,只听她冷笑着说道:“宛嫔宫里的人可都不得了,刚才本宫在和你讲话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奴才就敢随便插话进来,还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宛嫔,你说她以下犯下该如何处置啊?”
听得宁妃怪罪湘远赶紧跪地:“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见”
“还敢顶嘴!”不等她把话说全,宁妃就怒斥道,看来是有意要治湘远的罪。
其实湘远又何尝不懂规矩,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她也无其他方法可想,而今被宁妃挑出来,一时俱都无话可说。
停了半晌,清如俨然不惧地迎上宁妃的目光:“湘远是臣妾宫中的奴才,有什么不是的地方臣妾带回去管教就是了,不劳宁妃姐姐费神!”
“可是她现在顶撞的是本宫!难道本宫连管教个奴才的权利都没有了,还是说宛嫔你管的就比本宫好?”宁妃厉声道。
皇后头疼的瞧着她们,一直不知该怎么说好了,倒是贞贵嫔对宁妃缓声道:“姐姐先别生气,喝口茶歇歇!”随后她扫了一眼惊魂未定的子佩,却未再多说。
这时,忽闻“嗤”的一声笑声,徇声望去,却是莫挽正掩着唇笑,宁妃不满地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宁妃你刚才怪的有些可笑!”莫挽放下帕子轻声道。
“可笑?可笑什么?”宁妃皱眉问。
“湘远忠心护主,听得有人误会主子,不顾身份有别挺身而出,这样的好奴才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可宁妃你却还要惩治她,可不是好笑吗?!”莫挽边笑边说,仿佛这真是一件很好笑的事似的。
“你!我的事不用你管!”听得她出言帮清如,宁妃冷哼怒视。
莫挽却是毫不在意,淡然道:“我管不着,皇后可管得着,皇后娘娘,您说莫挽说得可在理?”
皇后连连点头道:“恪贵嫔说的有道理,宁妃,你就别和一个奴才计较了!”不等宁妃拒绝,她又道:“本宫累了,你们也都退下吧!”
听得皇后这么说,众人均起身靠退,宁妃心里这个气啊,匆匆行礼后,甩帕当先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贞贵嫔亦跟了上去,在经过清如身边的时候带着歉意道:“宁姐姐就这脾气,气消了就没事了,宛嫔妹妹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臣妾怎么会生宁妃姐姐的气呢,贵嫔娘娘多虑了!”清如摇首言道,听得她这么说贞贵嫔笑着点了下头,不再多说。
清如回身望了一眼,只见子佩还在后面磨蹭,似乎在等着她走,不敢上前,清如轻笑一声,今天也折腾的够了,不想再与这种人说下去,快走几步与恪贵嫔先后走出宫门一起,在她准备登肩舆的时候,莫挽突然走过来道:“有没有兴趣陪本宫四外走走?”
清如微一点头,挥手让抬肩舆的人和湘远他们离去,自己则与恪贵嫔一起走在浅草小道中,两人都没有带宫人,走了一阵恪贵嫔突然回过头来道:“你刚才在坤宁宫里看到我在是不是很意外?”
“恩!”清如据实以答,对于恪贵嫔这个如诗如画的女子,她不觉得有必要隐瞒什么,何况她一直都是帮自己的。
莫挽轻轻地笑着,随手抚过低垂的柳枝:“那是因为我料定你今日一定会来,所以我也来了。”
“娘娘是为我而来?”这下轮到清如吃惊了,她不曾想恪贵嫔竟是冲着她来的,更不曾想她竟对自己了解如此之透。
“是啊,不过你刚才的那番表现却是大出我意料之外,有此表现虽好,却是锋芒过露,宁妃已将你视为眼中钉,你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清如苦笑道:“娘娘说的臣妾又何尝不知,只是宁妃今日明摆着是冲臣妾来的,就算臣妾有心想避也避不了!”
恪贵嫔遥望了远方一眼道:“看宁妃如今的模样,她很想做出些事来呢,想来必是为了后宫协理的大权!”
清如心中一跳脱口道:“她想做第二个佟妃?”刚说完她奇道:“可是还有皇后在,她有这么容易得到吗?”
恪贵嫔低头望着脚下被踩倒,但很快又直起来的小草,低声道:“当日佟妃掌权时,皇后不是也在吗?”停了一下她又道:“只是她想当第二个佟妃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至少她没佟妃那么有本事,而且她也太急进了些,只怕是被别人当枪使!”
清如没有接话,只是默然的走着,这宫里的事太复杂,她自恃聪明,然所瞧透的也不过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