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小福子恭声道:“主子说的没错,正是李全,奴才暗中瞧着他与佩答应似乎很是熟悉,应该是认识有些日子了。”
“李全?”清如暗自皱了眉,自上次水吟与她讲了以后,她一直怀疑先皇后的暴毙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李全应该是知道一些的,而且在他背后极可能隐藏着一个极不简单的人。
想到这儿,清如对小福子道:“这个人你给我留点心,多注意着他的动向,一有什么发现就来告诉我!”想钓这条大鱼出来,就要从李全这里入手。
小福子应了一声,然后垂手退下,清如脚尖在地上一点,本已停下的秋千重又荡了起来,一下一下,清如倚在上面半闭了眼,然心却怎么也松快不起来,心烦之下干脆跳下了秋千,也不叫人,独自踱回了房里,这一夜对她来说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几日后,福临的事似乎告一段落,不再似先前那么忙,也有了时间踏足后宫,先是在清如这里歇了几夜,随后才逐渐传召其他妃子。
是夜,清如坐在镜前执木梳缓缓梳着及腰的青丝,镜中的她美丽依旧,只是不时露出一丝锋芒,竟不似以前那般平和了,唉,不论做什么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正想得入神,子矜从外面进来了,行礼后垂首轻声道:“小姐,皇上今夜翻了佩答应的牌子。”
清如冷哼一声捏紧了手里的梳子:“这丫头还真有办法,竟让皇上翻了牌子!”除了恼怒以外,对福临亦有一丝失望在里面,她原以为如福临当日所说,只是一时神迷,过后除了封个虚衔外,不会再有临幸,现在看来他说的也不尽然是实话,否则亦不会再次召幸。
子矜见清如不悦,猛然跪倒在地含泪道:“小姐,奴婢对不起你,奴婢没能看好子佩,让她做出这种事,更辜负了小姐的一片心意,奴婢对不起你!”她一边说一边叩首。
“你去见过子佩?”清如没有立即叫她起来,而是侧目问道,声音一片淡然,听不出是喜是怒。
“是!”子矜嗫嗫地应了:“奴婢气不过她,想去和她理论,哪知她根本听不进去,还说她这做根本就没错,奴婢怎么也没想不能她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模样。”她心痛地说着。
清如低眉叹了一声,将梳子放在台上,伸手扶起了子矜和颜悦色地道:“这事原怪不得你,是她自己心胸陕隘,也怪我以前对她太过纵容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你去劝她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以后不要再去,既然她要和我斗,那我便会会她,让她知道后宫不是她可以放肆的地方!”说到后来神情逐渐冷下,语气更如结了冰一般。
“小姐,你会对付子佩吗?”子矜忧心地问,虽说这件事子佩做的大不对,但她还是不愿见小姐与子佩争斗的情景。
“人若不犯我便罢,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清如缓缓地说着,眼中一片阴寒,她没想到不久前刚和太后说过的话,这么快就成了真。
听到这里子矜知道事情再无回转的余地,虽早已想到会是这样,但真听了还是忍不住黯然垂泪,清如不语只握了她的手,两只手一样的冰,其实在清如心里又何尝愿意,可现实已将她逼的不得不如此。
神伤了一阵,清如先恢复了过来,她扬起头道:“好了,别想这些了,过来替我更衣。”
“小姐这么早就睡了?”虽知皇上不会来,但小姐这么早睡还是有些出乎子矜的意料,要知现在才酉时三刻,往常都是要戌时才睡。
清如侧头浅浅一笑,以一种很软很柔的嗓音道:“睡好了明天才有精神去向皇后请安啊!”望着小姐异常柔美的样子,子矜突然明白了她为何说明天要去给皇后请安,因为今天晚上是子佩侍寝,按规矩,所以侍寝的妃子第二天都要去向皇后请安,以谢其恩泽。而小姐必是冲着这一点去的,她终于决定要去会会子佩了,明天该是怎样的一副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