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还有两件事你要记着!”太后拉着清如的手前行几步道:“第一就是不可专宠,皇上只有雨露均沾才能使后宫安宁,这个你初进宫时我就和你讲过,经过这些日子,想必由此带来的祸端你已经看到了,也深有体会了,哀家不希望再在宫里看到第二个董鄂氏!”这些话她说的尤其严肃,看来董鄂氏的事真让她深恶痛绝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皇后”说到这里她不由叹了口气,虽然皇后的表现让她很失望,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她博尔济吉特氏出来的,又是她的侄孙女,怎么着也要帮着她一些。
“皇后的处境与你又有所不同,不论哪一样她都没你出色,至于皇上,恐怕他连皇后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这皇后的位置形同虚设,皇上性子倔强,哀家的话他未必肯听,所以哀家希望以后若有机会你就多帮着皇后些!”太后神情有些落寞,什么时候她才可以不用操心!
两件事她都一一应下后,又陪着太后抄了会佛经方离去,行得渐远,回头再望那飞檐重重的慈宁宫,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四月的风吹过,犹带了一丝凉气,亦打断了清如的沉思,她抚着身上缠枝叠花的衣裳,将心思拉回到现实中来,这算是她入宫后第一次正式去谨见皇后,心中多少有些紧张。
饶是他们紧赶慢赶,到坤宁宫还是晚了些,刚一跨进坤宁宫正殿就见到皇后端坐其上,宁妃、贞贵嫔、淑贵嫔亦在其间,这宫中仅有的五位主位,只有静妃和恪贵嫔不在。
见清如进来,几人均侧目而望,宁妃轻哼一声面露不屑之色,贞贵嫔则一直是浅笑盈盈,并未因清如的进来而有所淡却,至于淑贵嫔则面带憔悴,只匆匆看了清如一眼就别过了头,对她并不甚在意。
清如扶着绵意的手稳稳当当地走到殿中,然后并膝朝皇后跪下,垂首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皇后她倒是一些都不为难清如,带着宽厚的笑容抬手道:“宛嫔无须多礼,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谢恩起身后,清如又转向两边三位名份在她之上的妃子行礼:“见过宁妃娘娘,见过贞贵嫔,见过淑贵嫔!”
“妹妹免礼!”其他二人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贞贵嫔开了口让她起来。
“谢娘娘!”清如对其他人的冷淡并不甚在意,她早在来之前就想过可能会遇到的冷遇,不卑不亢的谢礼起身,然后在宫女端上来的绣墩上坐下。
皇后没有追究她迟来的原因,宁妃却不肯放过她,斜睨了眼道:“宛嫔今日来的好晚,虽说是你昨夜服侍皇上辛苦了,但也不能坏了规矩,叫皇后娘娘等你,这可说不过去,贞妹妹你说可是?”她又将话题抛给了贞贵嫔,以往有佟妃压在她头上,她诸事皆不敢多言,唯恐惹恼了她,现在佟妃已死,她又是二阿哥的额娘,这以往的忍气吞声的日子自是一去不回,气焰也逐渐盛了起来。
贞贵嫔瞧了清如一眼,唇际浮起一抹淡而疏的笑道:“宁姐姐说的是,不过想来宛嫔也非有意,只是一时起晚了而已,也不能全怪她!”
原以为她会和自己一边说话,不想她却帮起了清如来,宁妃冷哼一声,也不顾皇后在场,径自说道:“贞妹妹真是体贴人,不过本宫可听说宛嫔昨夜在养心殿整整宿了一夜,都快赶上皇后娘娘的架式了!”
这般露骨的话,听得贞贵嫔微微皱眉,淑贵嫔虽心不在焉,但也觉得她说的不妥,有些事知道就行,一旦说出来可就不好了。不过碍于她是皇后以下位份最高的二妃之一,所以不便出言说之。
垂目而坐的清如听到宁妃一开口就挑她的刺,长长的睫毛有些微颤动,却未形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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