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堤。惠明、双江、介休三座城池被淹没,周边近十座城亦受到波及,工部尚书秦海沐秦大人已经派人到河堤视察。”
瞳希远心急如焚,原本早已能回到皇城,只因袁斐然的伤未痊愈,不得已大军亦留守在边境十里之外。临王为了安全起见,隐匿了众人地行踪。因而,楚湘的信函辗转了大半月,才到达此处,耽误了险情。
昨晚这密信便传到,可惜临王为袁斐然设宴庆生,将此事搁置下来。早上议事之时,又因欧阳宇私自闯入袁斐然地院内,临王丢开众人,急急离去。
这一个月,日日见临王对袁斐然嘘寒问暖,甚至亲手伺奉在塌前,延误了国事。即使袁斐然是为临王挡去一剑,但这般恃宠而骄,倒是让瞳希远心生不满。
“皇上,此事耽误不得。微臣恳请皇上立刻班师回朝,主持大局。”
众人沉默了片刻,亦纷纷附和。毕竟惠明是临国最主要地粮食产地,一座城的粮仓几乎养活了全国地四分之一的百姓,此次天灾,恐怕会影响明年的收成。战乱刚刚结束,大军的粮草耗尽了临国多年囤积的粮食,惠明城的事若处理不好,下一年恐怕会引起饥荒。
民以食为天,饥荒将会动摇民心,如今慕、永、幽和安四国方才收复,若此时引来内乱,则他国必定趁虚而入,临国到时可谓内外受困。
皇甫酃亦深知此事的严重性,指腹轻叩桌面,仔细琢磨。片刻,手上动作一停。“传令下去,大军即时修整,三日后启程回应天。”
“皇上,大军早已修整完毕,准备就绪,随时便能起程。”瞳希远立刻上前,恭敬地禀报道。
金眸淡淡一扫,不置可否。
瞳希远见他不应,略微急躁地又道了一句。“皇上,事关重大,臣恳求皇上明日出发,尽早回应天”俊颜一冷,皇甫酃望向他。“瞳卿,朕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
瞳希远一窒,缓缓退下。“是,皇上。”
“如何?”若盈足足昏睡了一日,皇甫酃立即命人叫来了庄显诊脉。
庄显放下若盈的手腕,恭谨地道。“皇上,袁将军月前的剑伤太重而耗损了元气,因而恢复得较常人缓慢许多”轻咳了一声,他老脸微红。
“这个,房事方面,皇上与袁将军需好好节制此处药材不足,回宫后老臣便会着手调理袁将军的身子。虽不能恢复至以往,仍能使其有所起色。”
皇甫酃微微颔首“你先吩咐随从回宫准备所需,御药坊内的药材,朕准你无需手谕,随时拿取。”
“谨尊圣旨。”
庄显一脸惊喜,御药坊内的药材稀世罕有,更有甚者,此世唯得一棵,从医之人谁不心动。平常除了管藏的宫人,没有皇上的允许,根本连看的资格都没有。而今临王许了他任意取用,又怎能不让庄显喜形于色,不由又添了一句。“谢皇上恩典!”
手一抬,庄显悄然退下。指尖流连在那秀丽的容颜上,皇甫酃专注地盯着安睡的若盈。落日的余辉晕染着床榻,以及榻上那瘦弱的人儿,如真似幻,仿佛咫尺天涯
金瞳一凛,用力紧握着若盈柔软的小手,侧躺在她身边。耳边浅淡的呼吸,颈侧温热的气息,皇甫酃手臂一伸,揽紧她暖和的身子
曾几何时,他皇甫酃也会这般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