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将张耀再次带到他所居住的神农谷里,这才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张耀其实也不想隐瞒,道:“我叫张耀,但大家都说我是斗神阿修罗,在一次和一个名叫俱摩罗天的人打斗中,被他所伤,而后我又听人言道,除非找到你祖传的神农鼎,你才会替那人治疗,所以,在这三个多月来,我一直在寻访神农鼎的下落,直到前几天,才得到神农鼎,于是匆匆赶来找你了!”
姜不治苦笑了一下,道:“不是我不替别人治伤,而是另有苦衷,不过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就算你没有神农鼎,我也会尽力的!只不过,很有奇药必须要用我祖传的神农鼎来炼制才能制成,所以很多人都误以为我是一个见死不救的神医,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就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制不出药来,我便是知道了治疗方法,也无济于事的!于是我便顺风使舵,立下重誓,只治疗替我找到神农鼎之人!”
“啊?原来是这样?你想借此谣言,让人帮你寻回神农鼎啊?”张耀恍然大悟,有些失望地道“早知道我便不去替你寻回神农鼎,耽搁了救治的最佳时间!”
姜不治身子微微一颤,转身道:“这么说来,神农鼎在你身上?”一句话刚出口,心下就知道大错而特错,于是自嘲地笑了笑,道:“我太激动,差点忘记了,你一个人又怎么抬得来这么大的一个神农鼎?”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接着又道:“可是我感受到我祖传的神农鼎应该就在附近啊,难道我的感觉错了吗?”
张耀微微一笑,道:“你的感觉确实正确,一点儿也没错!”说着,解下腰间的“乾坤一气袋”神农鼎便在袋子里,姜不治伸手一看,奇道:“是我祖传的神农鼎没错,可是体积”
张耀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提住袋子底部,一个底朝天,将神农鼎从“乾坤一气袋”里抖落出来,当神农鼎落地时,形状也就恢复成原状了,姜不治又惊又喜,冲上前去,双手轻轻的抚摸着神农鼎,甚至还将左脸贴在了神农鼎上,双眼含笑,一脸满足的样子,激动地道:“果真是我失落已久的神农鼎太好啦,现在终于又回到我的手上了!”抚摸了好半天,才自觉失态,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道:“张先生,你替我寻回了我失落已久的神农鼎,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现在有了它,我又可以替天下百姓治病疗伤了!”
张耀见他如此高兴,心里也暗暗替他开心,微微一笑,道:“姜神医,你也别先谢我,我替你找回你祖传的神农鼎,是有私心的,我是想让你替我治伤!”说着,幽幽地轻叹一声,道:“若不是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完,就此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只是不动明王妄想占领整个人界,我至少得粉碎了他的野心再死!我还得留着我的有用之躯!”
姜不治一听到“不动明王”四个字,全身一震,恨恨地道:“不错!一定得灭了他!”说罢,站起身,向张耀走来,二话不说,一只手拿住了张耀手腕,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脉搏上,双眼一闭,开始替张耀把脉。
姜不治一般替人把脉,只用两根手指,而此时,却是用了四根手指,看来他决心一定要将张耀治好。谁知道,四根手指刚搭上去,只觉得张耀的脉搏跳动十分奇特,异于常人,不由地一惊,再凝神搭脉,更是全身一震,心道:“他体内的伤势十分严重,但又苦撑到现在未死,真是奇怪,俱摩罗天何等厉害,居然能让他撑到现在?”又想:“若不是俱摩罗天的黑龙狂舞这一招,又有何人的招能这么阴毒?将暗黑魔斗气输入对方体内,丝毫令对方不易察觉,但后慢慢凝结在对方的五脏六腑,形成顽痼,待察觉时,却又令人无法根治!不过眼下他的伤势看起来,有人曾用强大的力量替他续命,否则早在一个月以前,便已伤势复发,呕血身亡了,但这究竟是什么人能做到呢?”
张耀见姜不治神情十分古怪,一会儿眉头舒展,一会儿又满是担忧,这下把脉,居然整整把了十分钟有余,仍没有松手,心下便知自己当真伤重难愈,当下宽慰道:“姜神医,神农鼎已在你的手中,加上你那无双无对的医术,我这伤应该没多大问题罢?”
姜不治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终于,过得良久,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张先生,我非常感谢你替我寻回祖传之物神农鼎,可是对你的伤势,时间已拖得太久,加上中间出现了一些变化,我实在没有把握让你痊愈!你随我到屋里,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否则,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张耀看他说得如此郑重,心下微微一凉,但豪气随之顿生,淡淡地一笑,道:“我的伤就请姜神医尽力就行了!天下间,也没有包治的道理!”说完后,当下便不再出声,将神农鼎重新装进“乾坤一气袋”里,和姜不治并肩走进了他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