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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教主突围啦。”不知道是谁一声惊呼,把大家原本紧绷的心思又绷紧了三分,果然教主在尝试了无数次失败之后,终于一下解决了一个战士的性命,从缺口逃脱了出来,而那声叫喊,则成了那个兄弟最后的遗言,看着地上的尸体,我们的眼睛都变得湿润,噙着泪水和感动我们目送他的离去,更加仇恨的烈火毫不留情地猛烈地砸向了沃玛教主,我像是发了疯着了魔一样,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感情,带着哭腔大叫一声,却没有料到教主突围后第一个攻击的便是我,他以我想象不到的速度冲了过来,长枪带着风势从我头顶戳下,等我想闪避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虽然躲过了头部,右边的肩膀却承受了教主突围后愤怒的第一击,我的半个身子好象离开了我的身躯一样,丝毫不受我的控制,此刻已经杀红了眼的我全然没有顾及自己是一个法师,一个脆弱的法师,而对方则是一个连战士都可以一招秒杀的沃玛教主,依旧站着一动不动,只顾着将愤怒的火球重重地砸向已经贴在我身上的沃玛教主的身体上,见一次攻击没有打倒我,沃玛教主又将长枪举过了头顶。
“行者,小心啊,逃啊。”
“花和尚,快跑啊。”
“老大,逃,你会死的。”
一声声惊呼在大厅里响起,我听见了,仿佛又什么都没有听见,此刻我的心里只有两个字报仇,我将我的愤怒完全融进了自己的每一次攻击当中,全然没有感觉到那根长枪已经再一次降到了我的头顶
“轰隆”大厅的地板一阵晃动,沃玛教主倒在了我脚下,他的第二枪已经触到了我的头发,却始终再也没有机会再往下面伸一点点了,尽管只要一点点,他就完全可以结束我的性命,但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走了,带着我几十个兄弟的英勇牺牲和满腔的怨气,只留下了一个可以号令天下的行会令牌和一大堆物品,我将这些东西放在了自己的包裹,将行会令牌交给了狂霸和钢铁,没有想到第一次杀真正的教主,结果我们赢了,却赢得如此悲壮,用几十个兄弟的性命换取了一场胜利,换取了一个可以建立天下第一帮派的行会令牌,我甚至看到了,那个小小的令牌上面沾满的鲜血,感到了上面凝结的怨气和英雄的冲天豪气。我太累了,什么也不愿意想,什么话也不愿意说,仿佛整个世界已经离我太远太远,远到我连用心灵去感应都感应不到的距离。我问自己,行会令牌,号令天下真的那么重要么?功名利禄真的那么吸引人,值得我们去为他牺牲自己的甚至是别人的性命去换取么?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灰,我们为的是什么?我们面对别人是可以笑谈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是真正面对它们的时候我们可以做到么?扪心自问,我做不到。
“走吧,我们已经打到了,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晚上再一起商量行会的事情,钢铁,你看怎么样?”狂霸淡淡地说。
“恩,好的,我回去料理一下善后的事宜。”钢铁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尽的苍凉。
我捏碎了回城卷轴,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便退出了游戏,取下头盔,此刻,我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唯一想做的就是洗个热水澡,好好地睡它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