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杯觥交错,烛影摇红。京城所有的名流千金都收到了淳王妃邀约参加设于淳王府邸的宴会。
席间,侍婢们执壶捧盏,穿梭在宾客之间,个个笑靥迎人。急管繁弦,丝竹并陈的女乐,演奏出款款艳靡柔婉的曲调。
“早听说我朝有很多兰心蕙质的佳人,今天看了各家中的闺秀才知此言不虚。”主位上的淳王妃微笑着对着一旁的李御说道:“儿子,你看看,喜欢哪家的千金,娘马上为你下聘。”
“都很一般,没什么特别的女人。”李御对母亲殷切的眼神视若无睹,心不在焉的回着话。
“不会啊。儿子,你看看那边。”
李御顺着淳王妃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位穿着紫鹅长裙女子正在当场作词。
“她是宰相之女,京城有名的才女。”
“哦。可是我听说奢华成性,一年的花销足够百姓们用上十年的。”
“是吗?”淳王妃叹口气,接着说道:“那那位小姐呢?”
李御眼皮一抬,左下侧一个戴金丝花冠的美女,她跳惊鸿舞,舞姿优美,纤腰一握。
“哦。她是太后的侄女,国舅爷的千金,善歌舞,只是听说性情暴躁,喜欢责打奴婢。”
“真是看不出来。”淳王妃舒口气,继续向儿子推荐女子。“那边那位姑娘总可以了吧!”
李御瞥了一眼,该女子面如芙蓉,目如秋水,纤指轻拂古琴,优雅高贵。
“哦。那个啊,礼部尚书的千金嘛,上都上过了,还娶来干嘛!”
“你”她真是被这个逆子给气死了,这个不好那个也不好,根本就没有娶媳妇的打算。淳王妃火大地端起茶一口干了,顺顺气后,扬了一个笑容,那笑颜看起来和李御有点相像,带点邪恶而促狭的意味。“儿子,不要忘了,你可是答应了我会娶媳妇,让母亲我能在有生之年抱到孙子。”
拜托!那是被你坑的好不好!李御禁不住翻白眼。他的好母亲伙同全府的人合演了一出催人泪下撒手人间的离别戏,害他不小心招了道!
小锦他怎么还不来?不会是逃了吗?
正在这个时候,大厅的门口出现了一些骚动。
李御闻声抬眼望去,来者一身轻绸宽袍白衣飘然似雪,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面部轮廓极俊美,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这张脸实在太过漂亮,但他坚定的神色和锐利的目光又弥补了容貌的柔性,使得整个人显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清冷气质不禁令人为之心折。
南宫锦的出现,使得全场女性的目光都投注在了他的身上。那些官家小姐的眼睛望向南宫锦,或娇羞、或热情的传递着自己的爱慕之意。多么俊美的人呀!希望他能在偶尔望向这边时,看到自己,爱上自己。
南宫锦首先向淳王妃问侯,淳王妃见到自己一向疼爱的外甥自然是笑逐颜开,随后退席,将宴会留给他们这些年轻人。
李御松一口气,侧身低声对着南宫锦抱怨“小锦,搞什么呢?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了老半天了。”
“没办法,小家伙闹别扭,非要跟着我来。”南宫锦不好意思地解释,小猫仿佛也知道是在说它,朝他俩得意地“喵”了一声。
“你啊,名副其实的猫奴。”李御戏谑了一句。
“那你呢?还不逃?淳姨这次是铁了心了,这专门为你办的相亲大会,全京城没嫁人的官家千金都来了,你自己受累也就算了,干嘛还要让我到场?这种场合、这些女人,看了就烦。”南宫锦掀起白眼扫视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情调侃他?
李御悠闲地端起酒杯浅啜一口,唇瓣轻扯“这你就不知道自己的魅力了吧。只要有你在啊,我就安全了。”
“这话怎么说?”南宫锦微挑眉。
李御咧唇一笑。“正所谓:有比较才会有优劣。想我声名狼藉,响遍全城,只要有南宫家大少爷在,女人的眼里哪儿还会有我的位置。这不,如我所料,危险少了一大半,全到你身上啰!”此番幸灾乐祸的话明摆着就是说,要拉南宫锦下水!
就知道这厮不安好心!
人不狠,站不稳!人不损,不标准!人不坏,死的快!
温芯忿忿地蹬着眼前小人得志的狐狸李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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