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获新生的少年,带着死里逃生特有的激动表情,赶紧缩回去了脖颈,立刻道:“你说,你说,我肯定知无不言。”
天壤地别,判若两人。
项鼎心头不由的感叹道:果然还是实力最能动人心。
“回去给你们少主说,有个故人要去见他,叫他给我布置好点,不然到时候饶不了他。”当初就觊觎神魂技良久的项鼎,这一次不能成功就白混了。
哼,这小子也就只有这点好处了。
黄头发少年一时间谦默起来,过了段时间含羞道:“这个不好办。少主他”
项鼎见他有苦不能言的样子,打断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要支支吾吾的成何体统,好歹你也是神格宗弟子,要有独当一面的气质。”
“好,那我就跟你说说。我地位太低,不能直面少主。”黄头发少年说完后,突然站起来,大声道:“但是我会努力,让你去见少主的, 不论你出于什么目的。”
突然来的这一惊,倒是项鼎下的退后一步,笑道:“你这是什么话,不能见就不能不见我,万一我是杀手怎么办。你做的相当不错。把你的兄弟叫出来吧,在傍边看着一个个很累吧。”
也就不怎么管事的坐在傍边其貌不扬的石头上休息起来,偶尔睁开眼睛看过去,果然出现了四位与他相年纪相仿,十五六岁的少年,项鼎只能感慨岁月无情啊,转眼间他都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了。
在许多地方,二十多岁已经能胜任一方霸主的地位了。
神格宗地处偏远,对于鬼神一说非常崇拜,服装首饰,甚至语言习惯方面都有许多的不同,比如眼前四位少年,他们不用宝剑而是配弯刀,不说口口相传的官话,而是始终自家话,样貌普遍国字脸,看起来十分老实,虎须浓眉,膀大腰圆,走起来大步流星,颇有点久经沙场的模样,但是他们的眼睛出卖了自己,清澈无比,一看就是刚进入修真不久,或者入世不久的少年,项鼎对于他们,没有杀心,更何况对于魏千军还有事相商。
他们在一起说了半天,也没有得出具体,最后那位装作老伯模样的少年说道:“就这样,不改了。我去见老大,如果不同意,另想办法。”
那三位只好点头默认,神秘高手加入神格宗肯定是好事,只是对方来头不明,不知道老大作何解决呀。
这是他们最担心的问题。
项鼎知道后,见他们一个个面露紧张之色,拳头握的死死的, 出口道:“不用这害怕,我又不是坏人,等你们少主见到我,肯定会欣喜若狂的,放心吧。”
“有没有吃的,我肚子饿了。”
黄头发少年与项鼎接触最久,有了一丝熟悉感,少年天性只要不是深仇大恨,一笑泯恩仇也是迅捷的,他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饼,说道:“这可算我们神格宗特产,好吃的劲。”
项鼎看见那已经发霉,一股怪味露出的攘饼,吞了吞口水,实在不敢接受,好意笑道:“我还是去别处找点好吃的吧,你这东西自己消化就行。”
看见项鼎惊慌失措的表情,黄头发少年特别难以理解,不知为何如此美味,远方来人不接受,只能叹息:“这可是我们的宝贝,大哥,要不尝一小块?”
又是摆手,项鼎宛然拒绝了。
下午时分,枯黄的段落在地,傍边篝火还抵着野兔烧出的油渍,香味飘出,让人垂涎三尺,不得不说,项鼎大快朵颐后,朝着不远处四人望去,说道:“你们要不要尝尝,大哥哥烤野味的手段,那可是一绝。”
四人慌忙摇头,觉得那黑沉沉的东西实在不合口味,断然决绝了项鼎的好意,自顾自吃着自家弄得美味,尽管项鼎哪里的味道始终诱惑着他们,却还是忍住了渴望。
等到这段闹剧消失后,黄头发少年离开此地,去往他口中老大所在之处,项鼎觉得无聊,朝着烈火城方向而去,抱着散步和一望残酷遗骸的想法,没让他失望,没过多久就看到成群结队的队伍来来往往,行走在荒山野外,皆是拖妻带儿,有年迈的一对两人搀扶着年幼的孙子,走在漫长的道路上,抬起那对昏黄的眼睛,似乎在说终点在何处,未有一人看见这种情况不在内心仇视发动这场无辜战斗的人儿,唾弃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山高皇帝远,究竟能不能成功呢,只有鬼才知道。
患难见真情,烈火城民风彪悍,在神格宗的统治下,相安无事,不少血气方刚在那场无妄之灾中免去祸害的人,自觉组成队伍保护这一长队得脱险人群,个个精神百倍,神采飞扬,奔走在队首或队尾,齐心协力阻止这场灾难的延续。
有人看见项鼎孤独一人走在荒郊野外,尽管服侍不像是烈火城的人,但也好意的提醒项鼎,说着城内危险,不要深入等等话语,有好人更是要求项鼎和他们一起走,不然性命堪忧。皆是婉辞决绝,项鼎继续朝烈火城而去。
对于那些微带担忧的眼神他也只是善意的笑笑,置之不理。他要做的事情没人能够帮助他, 至于神格宗魏千军,也不知道黄头发办妥没有?
越接近烈火城,周围越多荒僻土丘,由于战斗降临,树木越来越少,黄沙漫天的情况下,多少飞禽走兽和尸骨融为一起,化为十里不见人烟的鬼地。
项鼎靠近烈火城,能够感觉到由怨气聚与而起的戾气,随处可见,这简直是魔修的圣地,鬼魂的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