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学义入冬后犯病犯得严重,阿诺每日忙着伺候他,再无精力去管别的事。
九珠逃跑的心再次蠢蠢欲动。
江学义犀利的眼神,似乎看穿了九珠的小心思,让阿诺把脚镣给她重新戴上。
早晨,九珠醒来发现那脚镣不知何时被戴到了自己的脚上,不由恼怒的蹙起眉。
江学义昨夜咳了整晚,现在刚有睡意,忽听屋外一阵铁链的拖行的声音。
不多时,人随着声音一起进了他的屋。
江学义忙闭上眼睛。
“江学义!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让我戴这东西!”九珠还未入里屋就很恼火的质问。
拖着脚镣进里屋才发现江学义人躺在床上还睡着。
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脸颊两边都凹陷下去了,下眼皮发青,若不是见那胸膛还略微起伏着,九珠又要以为他上天了……
昨夜他又咳了大半宿,估计才睡下没几个时辰。
九珠犹豫要不要把他弄醒……
犹豫?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怜悯他,那自己岂不活该被他伤害?
九珠走上前,故意把脚镣弄得很响。
来到床头。
“江学义!”
“江学义!”
……
喊了几声,床上的人睡得很沉稳,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
于是九珠又伸手推了推江学义的胳膊,“江学义,你起来……”
喊也不醒,推也不醒。
九珠脑袋闪过一个念头:江学义昏了!”
怎么办?
九珠慌了两瞬后,忙用拇指指甲狠掐江学义的人中。
一边掐,一边扬声喊阿诺……
她咬牙把全身力气都往指甲上使,手臂都因太过用力而颤抖起来。
装睡的江学义人疼得受不了决定醒过来。
九珠见江学义皱眉醒来,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松开了手,只留下一个极深的月牙印在他的人中处。
此时阿诺也着急忙慌的赶来。
“怎么了?”
“你家公子刚才昏过去了。”
一听,阿诺紧张得不行,趋步上前,双膝跪在脚踏上,看着江学义。
“我没事。”江学义苦笑,“扶我起来。”
阿诺小心翼翼的把公子扶起来,又用枕头垫着他的后背,使其舒服些。
做好一切后,阿诺折身去柜子处,从里面翻出一件衣裳还有一件氅衣,抱着去到床前,二话不说,先拿起一件外衫就要帮公子穿上。
“公子,穿上衣服,奴婢带你去看大夫。”
江学义抬手止了阿诺。
蹙眉道:“谁说我要去看大夫的?我不去。”
江学义听到大夫二字就烦躁,他这辈子看得最多就是大夫,看怕了,不想看了。
阿诺没理,拿着外衫打算继续为公子穿衣。
岂料江学义挥手打落了外衫,喘着粗气,用力吼道:“本公子还没死呢,你一个奴才竟然敢把我不放在眼里,目无尊卑,你这奴才我用不起。”
抬手指着外面,“你滚!”
阿诺垂着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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