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有好多的想法的哦。”
“俄国人这回可是恨死咱们了,咱们的时间还是不多,”孙纲说着,想起了“签约”时俄国人的表情,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当李鸿章和张之洞分别在中俄“新”北京条约上签字用印的时候,在场地俄国人地脸上全都是一副阴冷的表情,孙纲知道他们地心里都在想什么。
俄国的这一次军事冒险的失败,不但没有能够夺取新的领土,反而把已经得到的东西又吐了出来,这对“伟大的斯拉夫民族”来说,是无比的“耻辱”
俄罗斯帝国从立国到现在,在东方就没有受到过如此的挫折。
孙纲能够想到,以俄国人那种特殊的报复心理,促使他们回去后会怎么做。
俄国人虽然丢了库页岛和部分以前从中国夺去的领土,但是从总体上来说,对俄国的国力影响并不是很大,俄国人这次打输了是输在距离过远和两线作战上。
还有国内动荡不安的局势。
一旦北极熊把国内这些“烂事”全都“拍平”缓过气来,难保不向中国发动全面的报复。
想到这里,孙纲暗暗警告自己,绝不能对俄国人掉以轻心!
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俄国仍然是中国最大的敌人!
临别时俄国财政大臣维特倒是显得很大方和客气,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别样的光芒,让孙纲不由得暗生戒惧。
俄国人上次弄的那个“美人计”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是他一直很担心的。
“敬茗这回身居高位,当事事以国事为重,不可莽撞行事了。”马的“父亲”马文龙马老爷子去探望丁汝昌,回来刚好听到他们夫妻二人的对话,说道,
“爹,你就别刺激他了,要不,他又动不动跑到战场上去,把我们娘俩扔下不管了。”马对父亲说着,眼睛却在看着孙纲。
孙纲苦笑了一声,没敢接话。“男儿死国事者,幸事也。”马老爷子帮他说道“真要有那一天,儿,也是你的光荣。”
“我才不要。”马撅了撅嘴,向父亲娇声抗议道“我只要他好好的活着。”
老人看着一脸幸福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说道“当然,有些事情,不一定非得在战场上完成,现在国家甫立,百业待兴,敬茗的身份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正好可以大展宏图。”
“父亲大人如果对国事有什么见解,不妨说来听听?”孙纲感觉自己的这位“岳父”好象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不由得追问道,
“倒没有什么见解,只是有些事情,想说给你听听,让你注意一下。”马文龙说道“虽然听起来不算是大事,可也不能小视。”
“父亲大人请讲。”孙纲说道,
“这一说起来,可就有些远了。”马文龙叹息了一声,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有些哽咽地说道“十年寒窗,不如孔方啊。”
马文龙的这句话让孙纲不由得一愣,他和马对望了一眼,马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说,她这个“女儿”也不清楚“父亲”当年的“光辉历史”
马文龙和孙纲夫妻讲起来了他年轻时候的事,孙纲才明白了“岳父大人”到底想和他说什么。
原来,自己的“岳父大人”居然有一段无比凄美的爱情故事。
马文龙家祖上也是“书香门第”家道小康,他自幼在家庭的熏陶下饱读诗书,很早就有了秀才的功名,但后来却“屡试不第”后来父母相继辞世,家道中落,不得已应朋友之荐,去了县衙当了胥吏。
而在清代的中国,胥吏虽然也叫“吏”但他们和正式的“官”不同,社会地位很低,而且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用后世的话说,是“不在编”的,得不到固定的薪饷和报酬,即使有一定的报酬也无法养家糊口,只能自己另想办法。
对这种情况,从后世穿越来的孙纲倒也是深有体会的。
孙纲在后世的银行上班时,就是被银行以“临时工”的名义招进去的,那时“临时工”和银行里原先的“正式工”虽然干的活儿都一样,但无论从工资、待遇、奖金、福利等哪一方面,和“正式工”都根本没法相比,而且永远也不会有升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