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不能让他再上战场了,如果他有兴趣,就坐着“东方公主”观战过过“眼瘾”好了。
可林泰曾也没想到,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孙纲听明白了他们的对话,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但心里仍旧感觉热乎乎的,因为大家都是好意,自己在战场上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尽量做好自己的工作吧。
准备工作在紧张的气氛中进行着,孙纲也一直通过北洋军情处在关注着各方面的消息,李鸿章的病情仍旧没有好转,自己现在又忙得团团转,只能派人前去探望并送些药品什么的,老头子为国家操劳了一辈子,身体早就在超负荷运转,现在突然被昔日的“朋友”敲了一记“闷棍”心中地愤怒和焦急可想而知,结果大病不起,没有了李鸿章的朝廷现在乱成了一锅粥,日本人又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光绪皇帝已经有些方寸大乱了,德国公使海靖瞅准时机,向总理衙门下了“最后通牒”限清廷三日内对德国提出的“胶洲湾租借方案”做出答复,否则就撤旗离京,宣布断交,光绪皇帝忧惧交加,也病倒了,孙毓汶等一班军机大臣奏请慈禧太后暂时“训政”荣禄得知后亲赴京师,面见慈禧,力言“联德制日”指出“德国与中国并无接壤,而日本近在咫尺,为腹心之患,暂让青岛于德,举全国军力迎击日本,若能得胜,虽失青岛,可取偿于日本,或挟战胜之威逼德国修约,以图挽回,亦无不可”据北洋军情处“驻京办”听宫里太监说的,慈禧连着两个晚上召见枢臣,商议对策,最终同意答应德国人的条件,但让翁师傅和海靖商量,一旦日本进攻中国,能否出兵帮助中国?海靖说这个可以再研究,万般无奈之下,在期限的最后一天,恭亲王和翁师傅只得含泪在胶澳租借条约上签字,青岛就此落入了德国手中。
签约地消息公布后,全国舆论大哗,无不切齿,尤其是青岛人民得知消息后“若午夜暴闻轰雷,惊骇无人色,奔走相告,聚哭于市中,夜以继日,哭声达于四野”清流党人和各省督抚纷纷上书反对,成群结队地御史言官们聚到翁师傅家门口闹事,好多门生故旧表示要坚决和翁师傅“断绝师生关系”并当场把翁师傅给他们的亲笔书画在他家门口烧了,翁师傅得知后又气又急,结果也病倒了。孙纲知道后这回倒是很同情翁师傅,翁师傅奉命和德国人交涉了那么多天,也是拼命想通过外交努力收回青岛地,再说他和恭亲王签字也是经过朝廷授权的,眼下这种局面,换了谁签不一样?难道说谁签字谁就是卖国贼吗?
“法国政府在这次事件中的表现令人费解,”白里安知道后曾愤愤不平地对孙纲说道“作为中国的秘密盟友,法国政府应该采取措施帮助中国,这不仅对中国,对于法国也是有利的事情,法国难道忘记了阿尔萨斯和洛林还在德国手中吗?”
孙纲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示意大师不必生气,他是来找大师商量事情的。他对于法国的毫无动作已经知道了原因,据北洋军情处在俄国的人传来的消息,是俄国人劝告法国不要支持中国的,法俄是正式的同盟关系,法国人当然要听俄国人的了。俄国人背后捅刀子的目地当然是和德国一样,德国只是占了一个还没有完全建成的青岛,而俄国人的眼光则始终盯在了旅顺和大连上。
胶澳租借条约这个残酷的事实提醒了他,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今天的朋友,明天可能就是敌人。
“我以为您能象很多中国人一样,走上街头发泄不满,或者大哭一场呢。”白里安看着他说道“丽妮说她都不敢上街了。”
“街上到处贴着文告,什么样的都有,全是反对把青岛给德国人的。”大师身边的女儿很可怜地点了点头,
“哭又有什么用?全国人民昨哭到今,今哭到明,哭就能把青岛哭回来?难道眼泪能把德国人都淹死不成?”孙纲不以为然的说道“有那个力气,还不如作点正事,想办法日后再把青岛夺回来。”
“说的好。”一个人拍着手走了进来,孙纲回头一看,是孙文。
“先生怎么来了?”孙纲奇怪地问道,
“我本来想和你道个别后就去找刘大人辞职的,”孙文笑了笑,说道“可刚才听了你那句话,我又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