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廉,我家五万亩地,此前仅实报八千亩,如今如实登记,加之还要提高一倍税收,这般算来,便等于要交之前十倍田税,若果真如此,我家是不会交的。他刘云若是敢,便自来取。难道孟德族兄这点面子也无?他刘云真敢来?”
一人直接向曹洪施压,曹洪一看,这竟然还是自己这一支的叫曹团族弟。
这曹团家中有六口,倒是在孟德族兄起事时贡献了五百多口青壮,他此时施压,曹洪倒不好直接驳斥。
见曹洪不说话,其余几名族中兄弟也纷纷直接表态不配合。
曹洪见此,只好道:“族长、族叔,孟德兄长意思,我已然带到。至于配不配合,那便看各家自己行事。族长若是同意他们不配合,我亦会将情况如实向刘云说明,至于他如何处置,我便不管了,当然,孟德族兄也是不会管的。对了,族兄言,族中祖地宗庙,需保万无一失,其余都可随意。”
宗庙制度是儒教祖先崇拜的产物,人们为亡灵建立的寄居所即宗庙,是儒教徒活动的场所。帝王的宗庙制是天子七庙,而诸侯亦设五庙,大夫三庙,士一庙。
庶人不准设庙。
所以宗庙是贵族和庶民的阶级区分标志,若是宗庙被毁,那就意味着祖宗无处可依,成了孤魂野鬼,无人祭祀,这对于贵族来说,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曹洪的意思,就很明确了,只要祖地宗庙不丢就行,其他家,自己管自己。当然,按照此时宗族权力,只要族长发话,其余族中兄弟,就算不配合也不行。
族长中的决策,比国之律法更有权威,曹鼎听出了意思,略一思考便道:“那便按照孟德大侄之意,配合沛相治理。老夫这谯县令之位,亦直接辞去吧,免得人家为难。至于你们各家,若谁要与沛相冲突,那便自理,宗族不管,一旦有事,立刻自族中除名。”
曹鼎一言九鼎,这话说出来,底下有任何怨言,皆不敢言。
这已经表明态度了,谁惹出事来谁自己担。没有曹操做后盾,谁敢惹事?谁能惹事?
次日,曹洪便来见刘云。刘云也知道曹洪到了谯县,所以才只是屯军城外,等待来访。
古人相见,有情谊在,但寒暄之后,就得说正事了。
“子远,不想你离开之后,竟干出此等大事,世事变化,当不可料也。今日我来,乃带着孟德族兄之意,子远你身为沛相,自有权治理谯县,曹氏理当配合,不予阻挠,不过,孟德族兄还有一言,望子远听我言之。”
“子廉请说。”
“其一,我曹氏宗庙在谯县,望子远念及同盟之宜,妥善保护。”
“这个自然,无论如何,发人宗庙,此等逆天之事,除非丧心病狂之徒,否则谁干!子廉放心便是。”刘云还不至于干这事。
“其二,今袁绍攻略青州,公孙瓒退守,袁本初实际雄踞冀州、青州、幽州,而并州大乱,袁绍亦正遣兵马平定,其若成功,则袁绍坐拥四州之地,带甲百万。他日若其南下,还望子远出兵,一同抗击,勿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