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中,像他这种通过军事科考核进入军中的不少,当然,都不可能做到军侯职位,只能在底层做百夫长、什长之类。
此时普通百姓,或是家境不富裕之人,基本都是一日二餐。杜迟倒也习惯随波逐流,晌午过后,就着皮蛋和配给的鸡肉,吃下些面食,便来到西门巡查。
靠近城门,他就发现有几道身影朝他张望,转头去看,那几人又装作若无其事之状。
这种事,杜迟哪会在意,自己现在怎么说也算是军中小军侯,勉强算是军官了,别人看到自己这身装备害怕也是情有可原。
“见过杜军侯!”
当值的百夫长罗烈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与杜迟在同一期通过考核,除了文科成绩,其他都不比杜迟差,二人也算是好友。
“罗烈,今日有无异常?”
“回军侯,并无异常,只有钱氏有两三百人进入城中,算是比较少见。”
“他们去的哪里?”
“据说是例行整理仓库!”
罗烈报告完,杜迟看了看女墙旁边露出的一角酒壶,悄声对罗烈道:“老罗,执勤少喝点,主公在外大战,这相县乃南方门户,千万不能有失。”
罗烈见被发现,脸色一红,城上的两排大头兵没憋住笑,被罗烈凶了一脸。
杜迟倒也没责罚,默默的将罗烈的酒壶拿起,掂了掂分量,揣入大袖之中。
军纪严明和人情世故本就有些矛盾,但又相辅相成。
杜迟靠着女墙看了会儿城门,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天色将晚,城门即将关闭。但城门进入之人有些多,但出去之人反而少。
他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罗烈,你去问问,晚膳时间过后,进来的这些人是何身份!”
“诺!”
罗烈下城,很快便上来了。
“军侯,有些不对!除了回城的城内居民,竟然大部分是卢氏和钟氏之人。这些人在城内并无固定居所。”
听着罗烈汇报完,杜迟心中一惊,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念头袭上心头。
“罗烈,立刻着人,将此事报于胡县令!不,是你亲自去!再派几人跟着这些人,一定要探明他们的落脚点和目的,但千万别被发现!”
“诺!”
不多时,罗烈回报。
“老杜,不,杜军侯!查清楚了,这些人全部进入了钱氏的药材仓库。胡县令请你去商议!”
“好,传令,所有西门守军全部集合待命!”
“诺!”
杜迟来到县衙,胡堂在来回不停走动,显得很是焦急。
“胡大人,末将来了!”
“哎呀,杜军侯,你可算是来了。你可知再不来,便要出大事了。”
“是何大事?比三家集结之事还大?”就算三家集结,也对相城造不成什么影响,杜迟有信心,四门守军四千正规精兵,立刻就可镇压下去。
胡堂道:“侦察营送来消息,六千徐州兵马进入我相县,恐怕不日便要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