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恒身体底子好,这一场小病来得急去得快,再隔一天,这病就好得差不多了,郭胜放走了几个大夫,和李章恒道:“这一趟秋闱没考成,可也不能白跑这一趟,正好赶上这桩案子,咱们就跟着陈先生和朱先生,习学一二,你看呢?”
李章恒连连点头,简直有几分喜不自胜。
陈先生和朱先生在朝廷挂了个虚职,一直在九姑姑手里领差使,这事他早就知道。
刚开始时他年纪小,没留意,当然就是留意了,陈先生和朱先生办的那些案子,当时他也不见得能懂。
后来他大了些,郭先生让他看过陈先生和朱先生头几年办的案子,都是始于几十年前,中间几经变迁,极其错综复杂,牵连极广的案子,中间那桩从山东路到京城,再从京城到两陕以及秦凤路等牵进来五六路官员豪强的案子,他看的时候,是一张张画了图,连了线,才弄清楚的,陈先生和朱先生当年是怎么查清楚的?他简直想不出。
他听皇上说过好些回,说厘请大小弓几十年里的造下的罪孽,拨乱反正这事,功不在他,而在陈江和朱喜,在九姑姑。
他还看过陈先生和朱先生查过的那些曲折到让人根本想不到的罪案,他好奇极了,问过郭先生好多回,那案子,陈先生是朱先生是怎么想到的?郭先生要么说等以后你自己问陈先生,要么就逗他,说陈先生通阴阳,说的好象真的一样。
现在,能跟在陈先生和朱先生身边,看他们查案断案,虽说这是桩科考舞弊案,不象大小弓那样牵连极广复杂异常,也不象那些简直有鬼神一般的案子那么神奇,可,是陈先生和朱先生啊!
这简直太让人兴奋了。
郭胜看着李章恒那一脸兴奋的简直不能自抑的模样,一边笑一边摇头,哗哗小厮去请陈江和朱喜,以及胡磐石,到这边厢房议事。
西厢房是当书房收拾的,李章恒亲自看着人再拿了几把椅子过来,亲自挑了茶叶,小厮拿下去沏茶的功夫,陈江等人就到了。
郭胜站在厢房门口,让进陈江,跟着朱喜一同进屋,李章恒站在门口,让进连连欠身的胡磐石,最后进屋。
众人落了座,小厮奉了茶,郭胜端茶让了让陈江和朱喜道:“我陪四爷过来这一趟,秋闱的事,算是白跑了,可也不能真白跑了这一趟,我想,让四爷跟着见识见识,请陈先生和朱先生就着这个案子,教导四爷一二,也让他长长见识,开开眼界。”
“不敢当不敢当。”陈江早就放下了杯子,拱着手,连声的不敢当。
胡磐石挑眉斜着他,就差撇嘴了。
“四爷年纪小,还没入仕途,没办过案子,老陈别太客气了。”朱喜斜了眼已经要撇嘴的胡磐石,赶紧拍着陈江笑道。
“不敢当……也是。”陈江一个弯转的生硬而快。
李章恒想笑急忙又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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