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会儿的京城,比她想象的更复杂危险,她需要全力去应付府外那些繁杂之事,五哥和六哥都已经踩进了棋局,只能进不能退了,现在,她要护住她们一家,这份吃力,并不比从前那一场从宫女到太后的炼狱之行轻松。
“说说江延世。”看五哥笑够了,李夏低声道。
“没想到他来,对了,他说咱们永宁伯府那块匾额,是太祖母亲李太后亲笔?说能得李太后亲笔题写匾额的,就咱们永宁伯府?咱们真是李太后的娘家?”听李夏问到江延世,李文山立刻想到这个重大问题。
李夏紧紧抿着嘴,她就知道,江延世这一趟不是平白来的,他抛出这匾额,要把五哥六哥架到哪儿?
“李太后的小传,钱大家写过,唐大家写过,古大家也写过一篇,都极其详细,再其它人写的,集起来得有半人高,你难道没读过?李太后从五岁起,就到了古家,她被古家收养,那也是因为李家没有一家愿意收养她,她有娘家人,那是古家,李家哪有脸称什么李太后娘家人?”
李夏的话极其不客气,无论如何,李家不能生出这样的心。
李文山脸红了,“我知道,阿夏,你说江延世说这件事干什么?他不光在门口说,见了翁翁,还的二伯,还和他俩说了半天,你没看到,翁翁和二伯脸上一片红光,舅舅说翁翁和二伯一对儿都成两朵映山红了。”
李夏闷哼了一声,江延世说这件事能干什么?挑事呗!
“六哥怎么样?”李夏岔开了话题。
“大展捷才,他高兴坏了,六哥儿真喜欢当才子。”李文山一边笑一边摇头。
李夏轻轻舒了口气,他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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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胜那间小院里,郭胜一边抿着酒,一边凝神听徐焕说他太婆那一场大发作,徐焕仔仔细细说完,烦恼的拍着额头,“……老郭,你说,太婆真要到礼部门口搭起了棚子,这篇文章该怎么写?从回去听太婆说了,我就觉得这篇文章不好写。”
郭胜带着几分鄙夷的斜着徐焕,“第一,你太婆用不着到礼部门口搭棚子,就看姚氏所作所为,就知道她是个没血性没胆子的,这一趟,就能把她骂怕了,你瞧着呢,她不敢再欺负你姐姐。”
郭胜说着,嘿笑了几声,“她要是还敢再欺负,老实说,我还能高看她一眼。”
“嗯,你这话很有道理。”徐焕放下了心,倒了半杯热黄酒,连抿了两口,“老郭,你说,真要是……我是说万一,太婆到礼部搭了棚子,这文章该怎么写?我到现在没想好,这篇文章真不好写。”
“你不是学过刑名了?写什么写?你只要跪在你太婆面前就行了。”郭胜仰头喝了杯中酒,看样子对徐焕这么不开窍,很有几分气哼哼。
“嗯?”徐焕更加一头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