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和赵家不点头,新人进不去,船倒是打了两艘,现在就让他们练海上功夫用用。”
“那海盗的生意呢?没试过?”郭胜看着胡磐石问道。
“怎么没试过?试过,人手太少,顾不过来,这条河,就数咱们两浙路这一段生意最好,要看住不容易,咱统共就这百十号人,只能顾一头,那海上生意,也不比咱们这条河上的生意多赚多少钱,我就暂时没伸手,哥你说过,要一步一步稳着走。”
徐焕看向胡磐石的目光里,满是敬佩,这位两浙路运河上的老大,是个聪明人。
“嗯。”郭胜神情有些凝重,示意胡磐石倒了杯茶给他,慢慢啜了,抬头看着胡磐石道:“这一趟,你这百十个人手,只怕都得折进去,这运河……”
“不怕,大不了从头再来。”胡磐石浑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那就好。”郭胜紧盯着胡磐石,从眼底往外笑起来,“你放心,就是从头再来……必定比你现在强,强得多了,好了,现在你帮我做几件事,一,让人打听过了年后从京城出来,走水路往南边赴任的三品以上官员,什么时候启程的,现在到哪儿了,带了多少人,几条船,家眷随行没有,越快越好,越细越好。”
“好!”胡磐石凝神听着。
“第二,你那两条海船,让人仔细检查,该修的修,该补的补,我要用。”
“是。”胡磐石这一声答的十分爽快。
“第三,你和你这百十人,准备好,随时出发,但,不许走漏任何风声,这你懂。”郭胜神色严厉。
“哥你放心,懂得很。”胡磐石爽快应道。
“中午,把大家伙儿都叫过来,好好热闹热闹。”郭胜露出笑容,吩咐胡磐石。
胡磐石顿时笑逐颜开,“好!哥你坐一会儿,我去安排安排!这位爷你陪我哥说说话,我一会儿就来,就一会儿!”胡磐石一跃而起,往后倒退了几步,脚步轻快的连走带跑出去了。
“这是……你亲弟弟?”看着胡磐石出去,徐焕一肚皮的疑惑喷薄而出。
“说来就话长了。”郭胜站起来,找到茶水房,提了茶壶茶叶茶杯,徐焕搬了张小几过来,郭胜沏上茶,和徐焕一人一杯,开始说过往。
“就是我从太平村逃出来那一回,一口气跑了一天一夜,晕头涨脑,一头扎进了一伙海盗的营地,那伙海盗的头子看上了我,说我跟他长的象,是大福大贵的相,认我当了儿子。
我说我是台州当地人,路熟,就给他们带路,我把他们带进了一处死地,路上又想法子惊动了官兵,他们一伙三四十人,就被官兵围住,困在了那处死地里。”
徐焕上身微倾,凝神听的专注无比。
“那伙官兵很聪明,知道是死地,也不进攻,只等着饿死他们。饿到第三天,那伙海盗商量着,要把一路上挟裹进来的四五个孩子杀了吃。”
徐焕听的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厚厚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