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和山阴县的案子有关?”郑漕司伸手拍在那张纸片上。
“嗯。”袁先生点头,“就是想不出,这中间能有什么隐情,是怎么关联起来的。山阴县那边,有信儿回来没有?”
“还没有,咱们后知后觉,真要有什么隐情,这知情人,只怕早就被宪司捉信干净,全数握在手里了,这会儿再查……唉。”郑漕司一脸烦恼。
山阴县这桩案子,真要只是方丈私通秀才家媳妇,杀了个无友无亲的小沙弥,能知会到帅司衙门?
林明生可不是那种溜肩不担责的人,就是平时,照他的脾气,这样的小案,他也不会知会到帅司府,何况这会儿,整个杭州城都在忙过年的事,他这漕司衙门里能停的停、能缓的都缓下来了,宪司衙门和帅司衙门必定也是这样……
这桩案子,到底有什么隐情?
郑漕司和袁先生正对坐困惑愁眉,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厮扬声禀报,一个护卫一头一身汗的冲进来,曲膝半跪,“回漕司,黎明时分,在横山县溪口镇外,发现了一具女尸,是一个送炭的脚夫发现的,当时就有人认出来,说是溪口镇上赵宏庆的媳妇赵郑氏,已经失踪一天两夜了。”
郑漕司和袁先生一起窜了起来。齐齐看向桌子上那张写着赵宏庆的小纸片。
屏退护卫,袁先生脸色渐渐阴沉,“东翁,您再说说,那案子,帅司是怎么说的?”
“帅司说,一件有伤风化的小案,只是中间夹了人命。”郑漕司将罗帅司原话说的了一遍。
袁先生紧拧眉头,沉吟了好一会儿,微微欠身看着郑漕司,“东翁,这件事,我的意思,静观其变,置之不理!”
郑漕司一怔。
“东翁,这桩案子,我仔细想了又想,第一,必定不是方丈私通妇人,杀了个小沙弥这么简单,林宪司是个有担当的,却知会到帅司衙门,那就是说,这案子,他担当不了了。”
郑漕司不停的点头,他也是这么觉得。
“这桩案子,必定案情极其重大,咱们不宜伸手,不但不能伸手,还要退一退,避开嫌疑。第二,既然知会到了帅司府,东翁就不必多担心了,罗帅司一向公正,再说,后头,还有座明涛山庄呢,不怕有人上下其手。”
郑漕司嗯了一声,舒了口气,抬眼又看到那张纸片,微微蹙眉,推了推纸片,看着袁先生,袁先生掂起那张纸片,看了片刻,“东翁,这件事,有点儿巧啊。横山县可有位五哥儿,和王爷世子他们,亲密的很呢,这案子,这事,我的意思,看着就行了。”
“好!”郑漕司想了想,轻轻拍了下桌面,痛快的应了一声。
袁先生端起已经凉了的浓浓的茶汤,慢慢喝了几口,看着站起来要走的郑漕司,“这事,毕竟咱们知道了,全然不理也不好……漕司,我看这样,把那个找上门的侯七,还有这张纸片,让人给陆将军送过去吧。事涉梧桐,梧桐是李文山的长随,李文山是王爷的伴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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