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这当娘的,一点本事也没有。”徐太太也跟着心一宽,腿一软跌坐在榻沿上,心里一阵愧疚酸楚。
“太太!正是紧要的时候!”洪嬷嬷声音有点厉,徐太太急忙站起来,“我知道我知道,嬷嬷放心,冬姐儿,什么时辰了?”
“两刻钟。”李冬答的极快。
李夏忍不住想翻白眼,两刻钟是什么时辰?
“我去厨房看看,差不多该摆饭了,老爷这几天天天晚饭都要喝上两三盅酒,吃饭慢,赶早不赶晚。”洪嬷嬷交待一句,三步并作两步,往厨房催饭。
李夏看着饭菜摆的差不多了,瞄了眼滴漏,从榻上跳下来,蹦蹦跳跳往书房叫五哥和阿爹吃饭。
“一会儿老爷回来,太太可得稳住,可不能让老爷觉出不对,否则……太太无论如何都得稳住!”看着李夏出了门,洪嬷嬷带着几分厉色交待徐太太。
徐太太不停的点头,“嬷嬷放心,放心,无论如何!说什么也得……”
李冬倒了杯茶递给徐太太,“阿娘,没事,有五哥呢。”李冬说着放心,尾声却有些颤抖。
等李县令过来吃饭这一会儿的功夫,在徐太太和李冬的感觉中,漫长无比,又几乎是一个眨眼。
帘子外,李县令和儿子李文山说着话过来了。
洪嬷嬷也紧张的浑身发硬,一边掀起帘子,一边冲徐太太用力使眼色。
李夏牵着五哥的手,看着一左一右直挺挺戳在桌子两边的阿娘和姐姐,心里一声哀叹,她娘和她姐,怎么这么不经事啊!
李夏心里哀叹,却没耽误脚下,甩开五哥的手就往前冲:“今天有好吃的!”话音没落,一脚绊在门槛上,直直的往门里扑进去。
李冬一声惊叫,扑上去接李夏,徐太太也吓坏了,弯腰急冲,却一脚踩住了自己的裙角,没接住李夏,自己反倒往前跌出去,李县令刚迈进门槛,急忙张开胳膊,正好抱住扑过来的徐太太。
徐太太跌在李县令怀里,李夏却是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被五哥李文山从后面一把拎起来,疼的李夏直掉眼泪,她这苦肉计,是真苦啊。
徐太太和李冬这么一惊一吓,刚才全身僵直的紧张散了十之六七,剩下的那几分紧张,看在李县令眼里,肯定就是刚才那两摔吓出来的余惊了。
李县令抱过李夏,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接过帕子亲手给李夏擦了手脸,指着桌子上的菜又气又笑道:“哪个菜这么好吃?把我们家阿夏绊成了这样?”
“小九儿说,有扬州扒猪头。”李夏伸头看着桌子,为下一步打埋伏。
“扒猪头?”李县令一愣,这桌子上哪有猪头肉?
“小九儿大约是在钟嬷嬷屋里看到的。”洪嬷嬷心里一动,赶忙笑着解释:“晚饭前,衙后街上的杨婆子过来寻钟嬷嬷喝酒说话,太太让厨房用心炒了几样小菜,又现买了两三坛子好酒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