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正义无血色的唇办蠕了蠕,内心的羞愧与悒郁盖过手臂上的疼痛,她不敢再出声,只能任由他处置。
至于剩下的黑衣人,自然就交由高秋严及花崇威来料理了。
华丽又具现代感的密室套房,就设在聂凛然办公室的后方,是专门提供他休憩用的。
如今,坐卧在这张大床上的人,却是手臂包扎著绷带的花正义。
在送走专属医生后,聂凛然的表情依然让正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你该庆幸自己还活著。”带著笑的醉人醇语,缓慢地响起,可传入她耳里,却宛如雷鸣般,让她重重一震。
正义打了记冷颤。
“那只是小小的意外,其实我的身手并没有你想的这么差啦。”她想扳回一丝颜面,可惜,这话听起来太无力,连她都觉得好心虚。
“啊啊啊痛痛痛”她小脸皱成一团,忍痛拍掉那只捏住她伤臂不放的可恶大掌。
大哥哥真坏!她已经够可怜了,他居然还偷捏她。
“你还晓得痛,我还以为你已经完全没知觉了。”
“你别生气行不行?我以前就说过要保护你的嘛,所以看见你被那群黑衣混混围攻,我哪有可能不出手帮忙。”只叹她错估自己的实力,让大哥哥见笑了。
“你确定没说反?”
她唇角一抽,惭愧到无地自容。“那个我承认我不仅没帮到忙,还窝囊的被你抱回来,所以是我活该,我自作自受啦!”
聂凛然阴阴地盯住那颗垂到胸前的小脑袋,有好半晌,难以决定要如何整治她,最后,他一恼,粗暴的扣住她下颚,抬高,好方便他进行惩戒。
吓!大哥哥竟然把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去!她被他炙热、野蛮又长驱直入的唇舌,给吓得浑身僵直。
“咿咿呀呀”一连串破碎又毫无意义的吟哦,自被封缄的嘴角流泄出。
聂凛然蹙眉,益加疯狂的席卷她的唇舌,而一双毫不掩饰欲念的黑眸,
包直接对上她眨也不眨的惊瞠大眼。
这就是吻吗?还是说,她在作白日梦?
喔不!倘若她身在幻境,又怎会如此清楚身体上的各种反应。
没错,她的双唇是火辣辣的,可她的全身却是软绵绵的。
“闭上你的眼!”聂凛然看够了她眼底的惊慌、茫然及无措,于是稍梢退出,抵住她的唇办粗哑的撂下话。
她一震,不敢违逆的赶紧闭上眼。
眼睛闭上后,感官所受到的震撼反而愈加强烈,让她难以自持地发起抖来。
怎么办?她好紧张,接下来该怎么做,大哥哥可不可以给她一点提示啊!
她尝起来生嫩,却又带了点特殊的香甜味,只是他轻拧眉心,扣住她肩头将她扳离一点。她就不能给点回应吗?
瞪住她氤氲的杏眸、迷蒙娇憨的神态,聂凛然—怔,到嘴的不满硬是吞回腹中。
算了,看在她如此生涩的份上,他就不跟她计较了。
他并没有察觉,当他知道她的红唇不曾有人侵占过时,曾勾漾出得意的微笑,虽说极短暂,但也证明他确实是欢愉的。
终于结束了吗?但为何她还是喘吁个不停?她摸向自己热呼呼的脸蛋,感觉若在上头放一颗生鸡蛋,绝对可以煮熟拿来吃。
“大哥哥你”她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吃她的嘴。
“你可以喊我聂大哥。”大哥哥?啧!这种幼稚透顶的称谓,他不想再听见。
“呃!”她目光呆滞。
“怎么,你不愿意?”
“不!而是我怕怕你只是在消遣我而已。”她偷瞄他一眼,怯生生
的回道。
“我没这么无聊。”他定定望着她。
“咦?那你是说,我真的可以喊你一声聂大哥?”大哥哥开窍了吗?
“聂大哥,聂大哥,聂大哥,聂大哥呵呵!”她就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一直不断地重复他的名宇。
不过,好奇怪喔!怎么一吻过后,大哥哥就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原先的愤怒已不复存在,就连他瞧人的表情,都让她感到莫名的害臊与不知所措。
啪!“你干什么?”聂凛然及时抓住她还想槌打自己脑袋的手,冷声斥问。
“没事没事,我的脑袋瓜好像有点错乱,我只是想将它打醒而已。”她冲著他傻笑。
花正义,你最好别胡思乱想喔!也许刚才的吻,就只是欧美国家的那种基本礼仪而已,所以你千万别想歪。
“是吗?”聂凛然盯住她。
他的眼神太露骨,教正义目光不时游移,不敢对上他。
“正义,看着我。”
“呃,聂、聂大哥,你的房间又漂亮又隐密,将来若想干什么坏事保证万无一”想东拉西扯,却在瞄见聂凛然蓦然沉下睑后,尴尬说道:“你就当我在胡言乱语。”
“把那里的工作辞了。”哼!想和他装迷糊是吗?喜欢上他又不是可耻的事,她没必要逃避。
“什么!你要我辞掉工作!”一双快瞪凸的瞳眸终于对准他。
“没错。”
“为什么?”这份工作可是她厚著脸皮向童童求来的耶,说什么她也不能说走就走,这样太没道义了。
“别跟我争辩,我叫你辞你就辞。”他霸道的说。
“不要!”她嘟嘴,冲口说道。
“你再说一遍。”狭美的黑眸倏眯。
她一吓,抿起微肿的红唇。
“如果是碍于你父亲,我会跟他提。”
“可是,我辞掉工作不就赚不到钱,一旦我赚不到钱就没办法还你钱,没办法还你钱你就会像刚才一样怒气冲冲的臭骂我,总而言之,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太重要,我绝对不要”
“花正义,你是在说绕口令吗?”他真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那里头装的究竟是什么。
“不是啦!我只是想向你解释,我为什么不能辞掉工作的原因。”她抬起没受伤的手猛摇。
“你就这么想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他瞪住她,冷凛的黑眸明显透露出她若敢应是,他绝对会要她好看的意味。
“男人?”她错愕,但下一秒钟,她马上意会“聂大哥,这不干我家老板的事,我不想辞职是因为这份工作是我走走后门才争来的,所以我才会”她羞愧到连话都讲不下去。
隐约滞留在空气中的酸味,慢慢地被他收纳起。
“这种事本来就很正常,需要惭愧到连头都抬不起吗?”对她的羞愧,他投以讥笑。
“像你这种有身分又有地位的人,根本就体会不出小老百姓的感受。”她嘴一瘪,说得含糊不清。
“你在嘀咕什么?”聂凛然冷瞟。
“没有没有。”
聂凛然盯视她好一会儿,才又道:“我可以让你进入天世财团学习。”
唉!她就晓得聂大哥也要她走后门。
“可是我怕自己学不来。”她笑得好僵。
“秋严会负责教导你。”
老天!聂大哥居然要高特助负责指导她,这“聂大哥,我很笨的,而且我可以想像高特助的工作一定很繁复,我怕会拖累他。”
“这你就不用担心。”他一挑眉眼。
“可是”
“嗯?”
“聂大哥,其实我那个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这一喝,让正义双肩一抖,然后豁出去地说:“聂大哥,走后门的事一次就够我受的了,再有第二次,连我都无法原谅自己,再说,我爸也不可能会同意,所以请你行行好,别再提这档事了。”
真好笑,能进入天世财团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可他们父女却都有志一同的拚命往外推,活像天世是什么龙潭虎穴似的,
“拜托你啦,聂大哥。”她可怜兮兮地请求。
“好,我可以不勉强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许跟那个男人走太近。”他眯眼警告。
“这”见他脸色转阴,她马上见风转舵,频频颔首“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
一根长指忽带侵略性地刷过她微启的红唇,她一吓,愕视他。
“别只是口头上答应,正义,我会随时盯住你的。”聂凛然充满恫吓的警语,伴随著他所漾起的笑,一同渗入她的心窝。
她的唇办在翕动好几下后,才半似娇羞半似畏怯的应道:
“我知道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