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黑翼寨灯火通明,寨子门口架起高高的火炬,燃起熊熊的烈火,好不壮观!
寨里,大夥儿欣喜若狂,大口吃肉喝酒,好不快活!
“来!大夥儿再干一碗!”双双扯开嗓子高喊,高举斟满的酒碗。
“好啊!小泵奶奶万岁!”众人齐声欢呼。“干杯!”
“大夥儿一块干!”
“哈哈哈!今天真是爽快啊!”老熊抱着一坛酒,在大厅步履躏跚、摇摇晃晃地跳着不知名的舞步,他哈哈大笑,已经好几年没有这么开心了。
“来瞧瞧!咱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宝贝!”
双双见大夥儿这么开心,也跟着高兴。她掀开大厅中的那只大宝箱,呈现在大夥儿眼前的是一整箱满满的珠宝。
什么珍珠、玛瑙、玉石各种珍宝塞得满满都是,看得在场每个人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俺也要看!俺也要看!”
虎子挤到箱子旁边,看着璀璨夺目的整箱珠宝,咧大了嘴不停地傻笑,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太好啦!俺不是在作梦吧?”
“来来来!大夥儿不要挤,大夥儿轮流过来看,人人有份!”双双吆喝道。
“小泵奶奶英明!”
大夥儿轮流欣赏今天的战利品,每个人的情绪更是达到了最高点!
双双已经有些醉了,她胀红着脸,听众人不停地欢呼,她也跟着得意大笑
“咱们黑翼寨这回的买卖可不得了!嘿嘿!老爹在天之灵,肯定也要替我这个女儿感到骄傲呃呕”
酒喝得太快太猛,让酒量只是普通的双双有些招架不住,她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夺门而出,将刚喝下肚的酒给全吐了出来。
头晕目眩的她,险些就要跌倒,被正好回来的阎御飏给扶住了。
他刚才远远瞧见‘黑翼寨’灯火通明,又听到欢声四起,正纳闷寨子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想不到才一靠近,就兄双双脚步虚浮地冲出来呕吐,还差点跌倒。
闻到她身上浓浓的酒味,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搞的?寨子里闹哄哄的,是庆祝什么喜事?”
“没呃也没什么嗝”双双见了他,忽然有些心虚,低头闪避着他询问的目光。
见她闪烁其词,阎御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扶着她返回山寨大厅,就见所有人正欢天喜地地喝酒作乐,而他的疑惑在发现大厅中那一大箱珍宝时,得到了解答。
他不敢相信地盯着双双,失望地道:“想不到你竟然骗我下山买货,好方便你们抢劫?”
听到阎御飏的质问,原本欢天喜地的兄弟们忽然愣住,转头望着他。
阎御飏压抑着怒火,走到那箱赃物旁定睛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脸色大变
不得了!箱子上竟有十四王爷府的徽记!
“你们你们闯大祸了!”阎御飏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抢王府的东西可是非同小可呀!
老熊见他脸色难看,赶紧过来打圆埸。
“阎师父,咱们是做土匪的,要是不出去打劫,这寨上的兄弟们岂不是都得喝西北风啦?”
“可不是吗?阎师父,您放心啦嗝!”虎子一边打着酒嗝,一边也跟着帮腔。“咱们只越货,不杀人不杀人就不会有事啦嗝”
阎御飏沉着脸色,拉了双双来到箱子旁,说道:“这箱子上面有王府的徽记,你们抢了王府的东西,王府能善罢甘休吗?”
双双有些心虚,却仍逞强地说:“那又如何?咱们这黑翼山易守难攻,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你”阎御飏气结,几乎快说不出话来。
“唉呀!”虎子耸了耸眉,不是很在意地说:“阎师父,就算官府的人真的攻上山头,大不了咱们撤退溜掉,换个山头便是,何必这样大惊小敝的?”
他大惊小敝?阎御飏简直快气晕了!
此刻他脑海中浮现的是王府的人带着大批兵马杀上寨子的画面,正替他们的安危担心不已,而他们竟觉得他大惊小敝!
双双见他一副快气爆的模样,顿时感到心虚不已。
“呃我好累了要先回房休息去啦”
她挣脱了阎御飏的手,想溜回房阁‘避风头’,可阎御飏却跟了进来,还砰的一声关上门,让她想再溜出去也难。
“你你干么气成这个样子”双双从没见遇他气得发飙的模样,说起话顿时结结巴巴了起来。
阎御飏沉着脸。“你真是知错不改,气死我了!”
双双咬了咬唇,硬着头皮说:“抢都已经抢了,现在又能怎么办?虎子也都说了呀!万一官兵真的打上来,拼不过就溜啊!”阎御飏摇了摇头,喟然长叹,她果然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王府要调多少兵力就有多少兵力,就怕他们将寨子堵个水泄不通,大夥儿插翅也难飞啊!”“这”双双一听,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她也有她的难处呀!
她瞪着阎御飏那生气的怒容,情绪忽然崩溃,豆大的泪珠不断地自眼角淌落,怎么也停不住
“抢王府的东西,我当然知道风险很大可是我盘算过了,做了这票买卖大夥儿便可以养老去了”
阎御飏闻言不禁一怔。“你要让大夥儿去养老?那这寨子呢?”
“当然是收了啊!你不是一直说这样对大夥儿才是最好的?我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这些年来大夥儿也苦够了,我才想说干一票大买卖,以后大家安心地过日子,再也不必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了”
阎御飏没想到她竟有这番心思,不禁又是一叹。
“你真傻,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他本来打算在她想通之后,他便帮忙拿钱出来安顿大夥儿,身为堂堂的郡王,要拿出个几千两银子出来安顿大家,根本不成问题呀!
“你知道的这寨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家人,我怎么会舍得和大家分开?可是,可是呜呜”双双愈说愈伤心,泪水也掉得愈来愈急了。
见她哭得梨花带雨,阎御飏也不忍苛责了。
“我知道,你是很舍不得的。”
“你知道就好还为我呜呜也不想想我心里的感受我比任何人都难过啊呜呜”
阎御飏无奈地将她搂进怀里,实在拿这个行事粗鲁莽撞但却心地善良的小女人没辙。
“算了,你也累了,酒也喝多,今晚先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起来之后赶紧善后,让大夥儿分了财宝之后散了吧!此地真的不宜久留了”
阎御飏叮咛完之后,低头一看,才发现她根本已经睡着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哭得太累,还是喝多而醉倒了。
他摇了摇头,将她抱上床,睡梦中的她却不肯松手放开他,他只得跟着上了床,与她共枕而眠。
睡梦中的她动了动,整个人下意识地更偎近他的怀抱,最后像是终于感到安全了,红唇才微微地扬起。
那甜蜜的笑意令阎御飏定定看着,始终移不开目光。他怜惜地伸手拨开她散乱的发丝,在心里发誓,要一辈子好好地保护、呵护她。
鸡鸣破晓,曙光照耀黑翼山。
时序入秋,枫红的林子在隐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殷红,那血一般的颜色似乎透着某种不祥的预兆。
双双从一场可怕的恶梦中惊醒,她的眼皮跳得凶,一种不祥的预感狠狠地揪住她的心。
“怎么了?”一旁的阎御飏也醒了,关心地望着她。
“我作了恶梦”
“别怕,只是梦而已。”
“可是”
“可是什么?傻瓜,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难道竟怕了一场恶梦?”
双双撇了撇唇,勾出一抹勉强的笑容。
她下了床,那股极度的不安依然笼罩在心头。她忍不住想,难道这次的打劫,真的闯下了大祸?
若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办才好?
双双想了想,心里当下有了决定。
她将寨子里的人全部唤醒,要大夥儿通通到寨子大厅来集合。阎御飏猜出她的心思,默默地站在一旁,为她加油打气。
“小泵奶奶怎么啦?”虎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早把大夥儿都唤到这里,有什么吩咐?”
老熊打个了呵欠,问道:“是不是小泵奶奶因为咱们‘黑翼寨’做了这么大笔的买卖,兴奋得睡不着,所以找我们起来继续庆祝?”
“这样啊?那俺马上去拿酒。”虎子说着,转身就要去拿酒。
“等等,老熊、虎子,我不是找你们来庆祝的。”双双开口阻止了。
“咦?不是?那到底怎么回事?”
大夥儿疑惑地望着双双,就见她蹙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看起来像是有什么严重的大事要宣布。
众人见状,纷纷安静下来,等着她开口说话。
双双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自从老爹死后,寨子里大夥儿过得都没有以往好,这些我是心里有数的。”
“小泵奶奶别泄气呀!咱们这回不就做成了一笔大买卖吗?这够咱们过上好一段舒服日子啦!”老熊嘿嘿笑道。
双双摇了摇头,又说:“其实在场的各位,有些都已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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