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和他平常温柔清淡的吻不同,舒菲亚在他的热情攻势不迷迷糊糊地想着,这感觉这感觉就像
突然之间,一个温热的圆形物品被塞入她掌心。
舒菲亚停止亲吻,摊开掌心,低头望去。
黑色的皮绳串着一枚圆形镂空的龙形银饰躺在她的掌心中。
舒菲亚樱唇微张,震惊地倒抽一口气,无法置信地瞪着手中的龙形坠子。
“我说过,你是我的,我不会放你走。”汪奕桐,或者说是程昊,无比爱恋地以手背抚过她的脸庞,另一只手则合起舒菲亚摊开的手掌,连同坠子一起握住。“我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
舒菲亚的脑中一片空白,无法确定这是否是自己的幻想。没错,刚刚那一吻的狂妄炽热,就像那晚程昊带给她的感觉。
“你,你竟然是”她拾起头,茫然地望着他,几乎无法完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所有的疑惑如今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何汪奕桐的手掌上会有硬茧,为何程昊会及时出现在酒吧,将她从那两个色狼手中解救出来,随之又消失无踪:为何汪奕桐隔天会在那个汽车旅馆找到她,为何汪奕桐会设计出那一套旗袍一切的一切,正因为汪奕桐就是程昊。
如果不是她已经有先人为主的念头,执意要在这两人之间做区分,她纵使从没真正清楚看见过程昊的脸,也应该从他们的身形和温暖的胸膛有所联想。
舒菲亚情绪复杂地望着他,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该生气还是该高兴,太多的情绪一下于在她心口爆开,反倒让她短暂地丧失反应的能力。
前一刻,她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下一刻,她竟发现她爱着的两个人,原来是同一个人,而她还傻傻地在两者之间苦恼不已。老天不是存心捉弄她吗?
“为什么?”她愣愣地问,双眸专注地看着他。若非她自己刻意将程昊锁在记忆深处,她早该将他们两人联想在一起,纵使衣着改了,身分换了,但完美的体魄和流畅优雅的走路方式,却是如出一辙。
“当然是因为你。”程昊拥抱她一下,随即放开。“你说你怀孕,是真的吗?”
“我不确定,我的生理期迟了,但我还没有去验,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舒菲亚老实地说,既然汪奕桐就是程昊,她当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她直直望入他的黑眸。“那一晚,真的是你,对不对?”
“对。”程昊的黑眸放软,露出温暖的光芒。“是我不好,那一晚的缠绵,并不在我的计划之内,但你实在让人无法抗拒。”
他这番话让舒菲亚的心完全融化,不过她还是难免怨怼。“为什么这样骗我?”
“这我以后会慢慢解释,我们所剩时间不多,有什么事等我们顺利离开再说。”他再次给她深深一吻,准备打开窗户。
“不要去。”舒菲亚拉着他不肯放手。“你说过不会离开我,会永远在我身旁的,算我求你,不要冒这种险。”
“菲儿,我是谁?”他轻叹一口气,双手捧住她的脸蛋问道。她担心恐惧的模样,实在令他心疼。
“你是程昊。”舒菲亚凝视着他,梦呓般地说。她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与她朝夕相处一个多月,处处宠她疼她的温柔男人,和那个神秘权威、人人惧怕的龙帮老大,竟是同一人。
“如果我是汪奕桐,你的担心或许有道理,但我是程昊,你认为外面那两个小喽啰,我会放在眼里?”他安抚地笑笑。“我本来希望能让你完全脱离这种打打杀杀的世界,不让你再感到恐惧忧虑,没想到还是无法实现,对不起。”
“我不怕,有你在,我就不会怕。”舒菲亚开始有点了解他扮成汪奕桐的用心,眼泪又掉了下来。
“菲儿,别哭。”他以拇指抹去她的泪水,再度搂搂她。“你待在这里,听到我喊你时就马上出来,懂吗?”
“好。”她点点头,但仍是舍不得放开抓住他手臂的手。
“乖,放手。我们一定能安全离开的。”程昊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抽回手臂,静悄悄地打开窗户。
“等等。”舒菲亚轻声喊住他,把手中的龙形坠子交给他。“你还是把这个戴上,我听人家说,这是你的护身符。”
“对,这是我的护身符,现在我要它保护你。”程昊不肯接过。
“不行,如果你不带着他,我就不让你去。”舒菲亚坚持道,硬是把坠子递给他。
“算我怕了你。”程昊知道再拖不去他们脱逃的机会就越来越小,于是也不再坚持,接过坠子戴上。“你等我的消息,别担心。”
说罢,他轻巧无声地跃上窗台,隐没于夜色中。
程昊爬出窗于之后,舒菲亚跑到房门口,隔着门板焦急地听着外头的动静,不自觉地咬着唇。
为什么一点声嫌诩没有?她屏息侧耳倾听,但只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突然客厅那边传来一阵重物撞击的声音,但一下子又安静下来。
至少没有听见枪声,舒菲亚安慰自己,浑然不觉自己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
接着,房间门突然响起一声巨大的敲击声,她惊跳一下,伸手捂唇压下尖叫,没多久,在她惊惶不安的瞪视之下,之前被反锁的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菲儿,快来!”程昊一手拿着从那两人手中夺下的枪,一手牵起她的手往外跑。
舒菲亚看见他安全无虞,悬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梢梢放不。她安静地跟着他迅速离开房间,在经过客厅时,她看见那两人歪斜地瘫倒在客厅里。
“他们?”她有点不安地问。
“放心,死不了。”程昊牵着她的手稍微紧了紧,安抚道。他知道她害怕血腥,所以他花了些工夫,只是将他们击昏,一滴血都没流,以免弄脏了她的客厅。
舒菲亚安心地吐出一口气。她认为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剥夺另外一个人的生命,即使对方是坏蛋也一样。
“菲儿,你在这边等我一下。”程昊带她到玄关,打开门后,自己又很快地回头进入厨房旁的佣人房。
不消几秒钟,他抱着失去意识的阿心出来。
“阿心怎么了?”舒菲亚见状,大惊失色地问。
“没事,她身上没有伤,大概是被他们迷昏。拿起你的包包,我们先离开再说。”程昊先探头出门外,确定外面没有人埋伏后,转身示意舒菲亚先出去。“我们走楼梯下去。”以免在电梯内与虎帮护法一行人碰上。
舒菲亚很快地捡起刚才扔在地上的包包,和程昊一前一后地沿着消防梯,往一楼走去。
等他们终于安然抵达一楼大厅,舒菲亚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一些。保全人员看见他们从逃生梯的金属门奔出,错愕地从位子上站起来。
“汪先生、舒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保全人员马上迎上前。
“有入侵入舒小姐的住处攻击我们,麻烦你先帮我报警。”程昊将阿心在一旁的椅子上放不,在她的人中捏了捏。
“真的?”保全人员一听,脸色大变。让入侵入住户的房内攻击住户,可说是重大失职,他马上拨打中l10报警。
此时,阿心也慢慢转醒。
“阿心?你还好吧?感觉如何?”舒菲亚蹲在她身边,满脸担心地问。
阿心缓缓转醒,茫然地看着她,试了好几次双眼才成功对焦。
“菲儿?怎么回事?我记得有人按门铃,我以为是你们回来了,哪知道一开门,闻到一阵香香的味道,接着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概几点的时候有人按门铃?”程昊警觉地抓到关键点。
阿心努力地想了想。“大概十点左右吧!”
程昊转向保全人员,问道:“十点的时候,有访客来吗?”
“有。”保全人员赶紧翻阅访客留名簿。“是两男一女一起过来,那个女人自称是舒太太,说是带朋友来看舒小姐,我有核对过她的身分证。你看!”
程昊和舒菲亚一起凑过去看访客留名簿,上面的签名是“唐琴”
“后来呢?舒太太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一个人离开的吗?”程昊继续追问,纳闷唐琴怎么会跟虎帮凑在一起?
“舒太太大约在半个多小时前离开,她说她出门买个东西,等会儿会再回来。”保全人员据实以告,一脸慌张。“对不起,我不知道舒太太带上去的两个人竟然是歹徒”
“没关系,这也不能怪你,幸好我们大家都没事。”舒菲亚于心不忍地安慰着,接着转头跟程昊说道:“我得打个电话给爸爸,告诉他这件事。”
此时,警车的笛声在门外响起。
“我们先去警局备案,到时再打电话请他一起到警局吧!如果真的是唐琴带那两人上楼,那么舒先生说不定可以提供警方一些线索。”程昊的视线看着访客留名簿上的“唐琴”两个字,神情转为森冷强硬。
这女人,必须为她意图伤害菲儿的行为而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