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如刀,雪花飘飘。
万里皑皑飞雪,将苍穹作洪炉,给世界点缀银装素裹,熔炼万物。
双方大军阵前,突然因为一个男人的到来变得肃然穆静,安静得仿佛可以听见雪花飘落在地面的声音。
毕玄踏雪而行,足下不留一点脚印。
这个雄壮伟岸的男人走得很慢,不过区区几步:却是跨过了数十丈距离,来到朱友珪的面前。
朱友珪目光闪烁,含着晶莹如光,按着跃跃欲试的剑锋轻笑道:
“你不该来的。”
“哦,为什么?”
“因为你会死。”
“或许吧。”
看着朱友珪耐心的解释,毕玄洒脱一笑,那张古铜色的刚毅面容微动,随后将戈矛背负在背后,摘下别在腰间的兽皮酒壶抛向朱友珪,唇口轻启:
“远方而来的客人,尝一下北方草原的酒,暖暖身体吧。”
“可”
入乡随俗的朱友珪浅笑的伸出一只手,飞快探出,稳稳的接住兽皮包裹的酒壶,轻拨开盖子,在马背上提酒微默仰首,豪爽的任由酒水入喉,一时间酒香四溢,身体流入一股温润暖流。
朱友珪一双眼神微微蒙亮,拊掌喜赞道:
“好酒!”
“可惜了,酒是好酒,但客可不是好客。”
毕玄嘘唏感叹的摇了摇头,眼神中尽含悲悯天人之色,之后神色漠然转变,倨傲不羁起来“大宗师修炼不易,当世寥寥无几,本来我们或许可以成为武途上的志同道友,一起携手共进,联袂追求破碎金刚之秘岂不美哉?以阁下之能,何必插手世俗为狗皇帝卖命,让自己深陷泥泞呢?”
“哈哈哈,道不同,不相为谋。战争自古以来都不是正义的,所以本将军也无需解释过多。不过本将军的目的之一就是在此等你出现,为引出你才一直留着始毕的命。”
朱友珪浅酌饮酒,一边喝一边轻笑,漆黑玄衣猎猎,在双方十几万大军阵前潇洒自若,桌尔不群。
两位大宗师在大军前,并没有第一时间开打,反而像是多年相识的老朋友一样,相互间推杯换盏,寒暄问候,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起来。
看着两边的人手一头雾水,咱们这仗还打吗?偏偏这两个人身份不凡,无人敢打断,突厥可汗这边欲言又止,欲语还休。他又不敢下令叫人放箭,只能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一直揪着。
朱友珪策马转下,身边就在这时飘起一阵香风,巧笑嫣然,赤足素衣的婠婠飘然而入,踏雪而飞,衣袂飘荡,宛如从深邃夜空中走出的精灵,一举一动均与人无限的遐想空间。
“你就是横练第一大宗师,武尊毕玄?冥帝大人,需不需要婠婠帮忙?”
婠婠默默的跟在朱友珪身边,峨眉微蹙,朱友珪毕竟不能够随意使用破碎金刚的能力,担心面对这种专练肉身的宗师可能会吃亏。
直到这个时候,隋军前面的将领这才发现大军中竟还藏有一人,还是个容貌精致绝伦的女人,一颦一笑都带着勾魂夺魄的魅力,竟令他们这些沙场猛将都有些心神动摇。
但看着这个女人和三军总帅朱友珪关系亲昵,他们识趣的不会多问什么。
“不用,按照之前的计划。毕玄交给我,你的任务是击杀始毕。”
朱友珪拒绝了婠婠的好心帮忙,他花费功力助婠婠提升到宗师,为的就是让婠婠可以趁机杀死被高手环绕的始毕可汗。”
“那好,你小心点。”婠婠眸光微盼,既然教主这么有把握,她也就不再多言,准备等一下好好完成任务。
“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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