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都是先天高手。”
“哈哈哈,不劳担心,区区先天,某还不放在眼里。”李密闻言不屑一顾道。
单雄信便不再多言,他早听闻李密的“地煞拳”已经炼至如火纯青的境界,威力深不可测。
程咬金这边笑嘻嘻的看到沈落雁背后的大部队尽是一些老弱病残后,大感惊奇,他最喜欢看热闹了,一边挖着鼻孔,一边挖苦道:
“我的沈大军师啊,你到底是从哪找来的流浪汉?哈给哈,连女人小孩都有,是跑来这里滥竽充数的吗?”
程咬金暗自纳闷找也不找些年轻力壮的,像这种老弱病残的部队,他一个能打十个。
沈落雁平静说道:“这可不是瓦岗的军队,而是我们这一路上抓的流民奴隶,密公准备把他们编成先锋部队,然后用他们的命去消耗荥阳的守备力量。”
“用人命填补战损?”
单雄信脸色大变,眼神猛然一缩,如此丧尽天良的行径令他心中愤怒无比,然后目光随着李密和沈落雁眼睛的方向,把头看向他们背后,那是一群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中原百姓。
以这等人数规模,估计方圆百里的百姓全都遭殃,破家灭门者成千上万,程咬金放眼望去,仓惶逃窜的难民们一个个神色间满是恐惧之色,一派末世来临的凄惨模样。
大部分是跑不动又反抗不了的老人,女人和小孩。
老弱妇孺皆有。
一个个被抓来后日夜折磨,早已眼神麻木,惶恐不安。
这些人就像牲畜一样被瓦岗军抓过来,一个都不剩。
程咬金嬉皮笑脸的神色不复存在,捏紧拳头气的发抖。
这个瓦岗军中着名的好脾气顿时脸都气歪了,须发倒竖,一根手指奋指李密,暴跳如雷道:“你们这么做简直丧尽天良,当真不怕遭天谴吗?”
“哈哈哈,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翟让早知道这件事却没有阻止我,不就是相当于默认了吗?”
李密眼神中暗含不屑轻蔑,阴测测一语瞬间让单雄信和程咬金语塞。
一边的单雄信拳头握紧,最终无力垂下,翟让终究是他的主公。
“将军的好意我等心领了,也许这就是命吧。”
流民的奴隶人群中,一个形如骷髅的老头为程咬金替他们鸣不平而道谢。
单雄信和程咬金揪心万分的看着眼前这个背负包裹的老人,他的脸上坑坑洼洼丑不拉叽,那单薄羸弱的身影仿佛被一阵强风吹过就能倒下。
心想这个丑陋老人估计是想逃难去投奔亲戚,然后半路被抓来的。
重点是这老人也忒丑了点。
连负责看守奴隶的小兵眼底深处全部是深深的嫌弃,光看着都倒胃口。
“喂,老头你是真不怕死吗?”
胆大调皮的程咬金直接作死走起,拿着一根树杈上去两步,捅了捅这个老头胳膊,听了程咬金的话后,老头这会像得了老年智障一样,口中期期艾艾,操着不地道的中原口音道:
“哈哈哈,老夫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但可以的话,老夫想先见一个人。这也是老夫不远千山万水,一路步行千里的目的。”
“哈,谁呀?”
程咬金抓着头皮好奇说道。
“朱友珪”
丑陋老头脸色云淡风轻,慢慢的说出一个名字。程咬金顿时有股错觉,眼前的老人在说这个名字的时候锋芒毕露,程咬金的眼睛瞬间刺目一疼。
程咬金拼命摇晃着脑袋,瞬间那股奇怪的错觉就消失了,他喊了声怪事,心大的抛到脑后。
只当朱友珪是老人的亲戚,不以为意道:
“不认识。”
“你先呆在这里,等晚上松一点了,我再偷偷把你放出去。”程咬金偷偷的在老人耳旁前密语道。
丑陋老人顿时瞪大了眼珠子,看着眼前古热心肠的程咬金,对方居然想私下偷偷放了他?这货胆子也太大了吧。
“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俺老金一个唾沫一个钉子,你在这十山八寨打听打听,说放了你就一定会放了你。”
程咬金满意拍打胸膛,心中已有了算计,计划等晚上守备松懈再把这些被抓的百姓给偷偷放了,然后再放一把火毁灭证据,之后随便甩锅嫁祸给隋军劫营就行了。
计划通,他可真是个小机灵。
“那么这一战为稳妥起见,便由密公出战,定能打出我们瓦岗军的风采。”
这一边的沈落雁轻松接过单雄信指挥权,给大军下达命令。
得益于沈落雁平时积累的威望,众军也对她的决定十分顺从,没有不服者。
“也好。”
李密微微颔首,决定亲自见识一下大隋的高手,顺便借此次出手来树立他在军中的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