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怕死,只怕累坏了我的宝贝女儿。”
爹的话充满了无限的疼宠,让苏婕芸感动得差点忍不住掉眼泪,要好好守护爹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来,爹,先把药喝了吧。”
苏英豪点点头,慢慢喝完了那碗药。
就在苏婕芸打算劝爹再躺着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忽然有家仆前来察告——
“启禀老爷、小姐,外头有个男子想见老爷。”
“是什么人?有什么事?”苏婕芸问。
“他说他姓赖,受他主子所托,要跟老爷谈一笔买卖。”
“谈买卖?”苏婕芸一听,眉心立刻盛了起来。“爹的身子状况不好,不适合谈买卖”
“没关系,我今天的状况还可以。”苏英豪说道。
“可是”苏婕芸犹豫地咬了咬唇。
虽然她还不知道那个姓赖的男子到底想跟爹谈什么买卖,但是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不该让那个人进来。
杨师傅遇害的事情,至今她还没敢告诉爹,要是不小心泄漏了消息,爹肯定会大受打击的。
苏婕芸本来打算命家仆将那名赖姓男子打发掉,可是苏英豪却打算见见那个人,听听看他怎么说。
“一直躺在床上,整个人很没有元气,如果有点事情做,说不定会比较有精神,就让那个人进来吧!”
“是。”
家仆立刻转身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将那名赖姓男子带了进来。
苏英豪坐靠在床上,望着眼前的陌生人。
“苏老爷,我是受人之托,来洽谈一笔买卖的。”赖姓男子一进房间,就开门见山地说。
“什么买卖?”
“我家主子他想买下“金安酒坊”的招牌。”
“什么?!”
苏英豪错愕地愣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家主子想买下“金安酒坊”的招牌,不知道苏老爷意下如何?”赖姓男子又说了一次。
苏英豪仍一脸惊讶,而他还没做出任何反应,苏婕芸就己沈下了俏脸,开口要赶人离开了。
“我爹没兴趣,也绝对不会卖了酒坊,赖公子可以走了。”
“何必这么坚持呢?现在“金安酒坊”的招牌还有价值,倘若再过一阵子,恐怕就没半点价值了。”
“你在胡说什么?”苏英豪皱眉斥道。
“怎么会是胡说呢?你们“金安酒坊”少了镇店之宝杨师傅,现在酿出的酒己大不如前,很多订单都被“顺兴酒坊”抢走了,不是吗?”
“少了杨师傅?你到底胡说八道些什么?老杨是我的莫逆之交,他绝对不可能会背叛我的!苏英豪以为他指的是杨师傅被其他酒坊挖角了。
“他确实是不会背叛苏老板,可是一个死人要怎么酿洒?”
“死人?”苏英豪又是一阵错愕。
“当然是死人,他——”
“够了!别说了!”苏婕芸赶紧打断他的话,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卖掉“金安酒坊”的招牌,赖公子请回吧!”
“不,等等。”苏英豪开口制止。
这男人的话还有女儿激动的态度,让他心生疑惑,想把事情弄个明白。
“先把话说清楚,你说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老板难道还不知道吗?你们“金安酒坊”的杨师傅,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己经意外身亡了。”
“什么?!”苏英豪震惊地瞪大了眼。
这个噩耗让他的脑中陷入一片空白,怔愣了好一会儿后,他才转头望向女儿,试图求证。
“婕芸这是真的吗?老杨他他死了?”
看着爹那一脸激动的神情,苏婕芸的心一沈,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下去了,只能沉重地点了点头。
“有天清晨,杨师傅被人发现倒在暗巷中,应该是遭到杀害劫财,虽然已经报官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什么线索。”
苏英豪原本还不肯相信这个噩耗,可是现在连女儿都亲口证实了,让他想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也不行。
“怎么怎么会这样?”
至交好友发生这样的不幸意外,让苏英豪又震惊、又难过,而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脸色霎时变得灰败。
“那少了老杨,洒坊的生意大不如前,肯定也是真的了”
苏婕芸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爹的心情好一些。
赖姓男子说道:“那当然,你们,金安酒坊”少了杨师傅,就只是一间平凡无奇的酒坊罢了!我家主子纯粹是看在过去你们风光了这么多年“金安酒坊”这块招牌还算有点价值的分上才肯出钱买的。我家主子已经找了儿个老经验的酿酒师傅,到时候可以立刻接手
酿酒贩售。不过,要是你们迟迟不肯出让招牌,时间一久,让所有人都知道,金安洒坊,现在根本酿不出什么好酒的话,那可就会变得一文不值了。”
“胡说!”苏婕芸气愤地说:“咱们酒坊才不会沦落到那样的地步,而且我们酒坊也绝对不会卖的,你走吧!”
“好吧,不过苏老板最好多考虑考虑,我会再来的。”
“你不用再来了,我们绝对不会卖掉酒坊的!春福,送客!”
看着家仆送走了这可恨的不速之客后,苏蜒芸回过头,担心地看着爹,就见爹难过得老泪纵横。
“老杨老杨唉,他明明身强体壮,身子骨比我还要硬朗,没想到竞然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生死有命,爹请节哀,还是赶紧养病要紧。至于酒坊的问题,我会想法子解决,绝对不会让酒坊倒闭的。”
苏英豪叹了口气,绝望般地摇头。
“你一个女孩子家,能做什么?”
“放心,我会有法子的,爹只管安心养病,其他事情都别烦恼了。”
“唉唉我好累我想睡一会儿”
苏婕芸一听,赶紧扶着爹躺了下来。
“那爹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