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该回去了。
伸展了下筋骨,在他打算以一个超越常人的速度奔跑着直接回去村庄时。
一声使得地面上的积雪都为之颤抖的响亮嚎叫,从远处的一个高坡上传来。
那是——
「竟然是一群未被驯养的裂兽。」他抬起头看过去,吃惊的感叹道,但他并没有乌萨斯人遇到裂兽时常见的恐惧与挣扎,甚至隐隐有些兴奋,他知道自己病毒的的基因库中又多上一些猎物了。
「裂兽牙也算是个坚硬的材质吧?」他笑了。
裂兽是母系社会,由一个族群中特别壮硕的族母带领,族群中担任战士的也都是雌性,在乌萨斯与萨米等地,大群的裂兽是极大的威胁,并且相当麻烦,难以用规模较大的军队进行围杀处理,它们敏锐的嗅觉让它们总是能够在军队到来之前逃之夭夭,并在军队撤走之后重新盘据。
即使是冻原上无恶不作的感染者纠察队,也会刻意回避有裂兽群目击报告的地区,敲诈虽然能得到油水,但因为一时贪心赔上小命,那可就不值得了。
他就这样如风中的树干般屹立原地,默默的思考着,不做任何事就这样让那些野兽包围住他,仿佛他并不是在兽群环伺之下,而是在书斋的壁炉边。
其中一只较小只的裂兽率先低吼着扑上来,在族群中它尚且年幼,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武力,它打算在其他的母兽面前证明自己,以获得下个繁殖季交配的权力。
西里尔动了,在足以撕扯掉铠甲的獠牙即将咬上他的那一刻,他的右手瞬间开始变化,变成了骨质的利爪,直接由下而上贯穿了这只母兽的牙口,从野兽的头颅之中穿出,之后将整个脑袋爆散成一团扭曲的触手,在未来得及哀号之前便已是死透了。
他感觉到了什么。
只在瞬间,利爪上原本的白色骨质现在变得透亮,骨质被转换成了莫氏硬度高达6.5的珐琅质,而这些属于裂兽的珐琅质看起来还要更加坚硬,原先用以撕咬他的獠牙现在已成了他的新武器。
裂兽见一只不敌,便几只成群的扑了上来,铭刻于血脉的战术让他们配合着分散猎物的注意力,形成防御上的漏洞,这是以往在大型猎物上才有的待遇,但它们却不知道,眼前的生物远比它们以往遇过的庞然大物都要更加危险,或许,猎物与猎人的身分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调转了过来。
西里尔的身体被狠狠的咬上了,但却感觉咬合的口感相当诡异,它们发现不对了,它们的口中有一种又黑又利的物质正在增长,这是源石虫身上的倒刺,这些增长的倒刺直接刺穿了这些裂兽的喉咙,很快,大片温热的兽血便将地面的雪彻底融化。
鏖战依然在持续。
数分钟后,从手臂上长出的诡异刀刃将裂兽族母的头颅斩下,这时,战斗方式已彻底不同于他以往学自蛇鳞的精巧,那是为了对付人类而开发的武艺,但面对非人类的敌人时便不那么管用了,他在调整着,也在舍弃着。
这是一种充满了本能与暴力的战斗方式,浑身无处不是武器,即使敌人早已全数消灭,他依然在空中挥舞着,时而化作刀锋、一个转身又化为利爪,巨盾盾击,跳起之后又马上接一个槌击,他就这样反刍着这场战斗给他带来的收获,并纳为自己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