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一帖药了呢,上次抽你巴掌,这次见到你肯定要打断你的腿,你还是退避三舍的好,别再与妮妮联系了。这样,她会慢慢忘却你,接纳梁仕达。其实,做妮妮的丈夫,还是仕达稳重可靠,过日子踏实一点。你家的男人都是花花肠子的,你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媳妇还没娶进门便出轨了,这往后还能信任你吗?你会背叛妮妮,难道就不会背叛甘雯丽吗?你快回去,我怕冻坏了感冒,要去钻被窝喽,你好自为之吧!”
“噢,你转告一声表兄好了。再见!”
华高灿回家后冲了一个热水澡,晚饭没吃便上楼睡觉去了。可是毛妮妮一家却彻夜难眠,梁仕达靠在沙发上瞅着妮妮问:“老婆,你确定甘雯丽开车故意撞向你吗?她怎么知道你要去县城看我爸爸呀?况且撞车的地方距离县城只有二百米左右,接电话的人不是雯丽,高灿说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听,是一个送你去医院的人接听你的手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妮妮唉声叹气道:“她车上坐着二个人,接电话是她的同伙,甘雯丽是想撞死我肚子里的孩子,以免日后我与高灿藕断丝连,因孩子而常来往,她这样想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精心策划了一场车祸来解决孩子的问题,未免太冒险了。万一将我撞死了,她能逍遥法外吗?即便能苟活在世上,至少也得坐十年以上的牢狱。青春在牢里度过,这人生还有啥奔头呢?”
仕达严肃地说:“你若是看清楚了车牌号和人,确实是甘雯丽,那你可以去告她的。她是一名国家事业干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毫无法律意识啦。简直是一个胆大妄为的狂徒,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甘雯丽的心肠实在是太狠毒了,杀人偿命的道理都敢置之脑后,日后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呢?你虽然躲过了这一劫,若是她不罢休,非要将孩子弄掉,那你躲得过初一,也难保躲得过十五啊!为了你母子安全,我明天就去交警队告发她。”
妮妮急忙坐直身子说:“你千万别这样,我惹不起,还怕躲不起吗?孩子已经没事了,你就放她一马吧!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可不想搞得满城风雨,颜面扫地。失恋就已经让我抬不起头来了,再弄出什么是非恩怨来,闹得两败俱伤,连我自己也不想活啦。若是你觉得压力太大,替我担惊受怕,那我们近日就去福建。怎么样?”
梁仕达站起身靠近床前,弯腰听了听胎声。抬头注视着妮妮问:“孩子真的没事吗?我怎么听不到胎声哎。”
妮妮伸手拍了一下仕达的手臂,撅起嘴巴道:“你这个乌鸦嘴,甭咒我的孩子。穿着冬衣怎么能听得清楚呢?他在我的肚子里动着哩,现在月份少胎动不明显的。撞车**却不可泄漏出去,要是别人知道,毫无疑问是你捅出去的,那我一生都不会原谅你。我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安安生生过日子,稳稳当当将孩子生下来。明白吗?”
仕达生气道:“你想安生,她不让你安生,有用吗?你应该拿起法律武器去告她,杀人未遂,至少要判她三至十年的有期徒刑。懂吗?”
妮妮睁大眼睛瞪着他,严肃地问:“雯丽坐牢了,对你我都没好处,你考虑过了吗?除非你不是真心娶我为妻。”
仕达愠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对你的爱,还是对你的真心啊!”妮妮瞪着他问:“你先别冲我发火,不是明摆着吗?若是甘雯丽坐牢了,高灿肯定要跟她离婚的,然后想方设法缠着我复婚。而我夹在你俩之间,你说我该何去何从啊?我该怎么做人啊?毕竟孩子是他生的,这不叫我骑虎难下吗?”
仕达紧绷着脸说:“若当真面临这样的选择,那也没办法。若你还爱着他,希望他做你的伴侣,那我成全你,绝不拖你的后腿,想什么时候离婚就什么时候离婚,然后你去嫁给他行嘞。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情吗?朝思暮想的祈盼吗?”
妮妮瞅着他不无嘲弄的表情,心突然冷得似跌进了冰窖,一声不响地钻进了被窝,拉被子堵住耳朵。
仕达自知失口了,赶忙转移话题道:“你晚饭只喝了几口汤,要是肚子饿了,吱一声,我给你做夜宵。”
妮妮平静地说:“三更半夜的不麻烦了,我已经累了好困,你也睡吧!”
“噢,刚才言语有些冒犯,请原谅!我不是故意的,因爱成妒嘛。”
“没事,我是个弃妇,你愿跟我结婚,我已经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了。真的好困,不想多言啦,祝你晚安!”
“哦,祝你做个好梦。明天见!”
梁仕达出去后,妮妮闷在被子底下抽泣不已,隔壁书房里的仕达听见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坐在藤椅里思考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