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呢?还有什么盼头呢?我回农场能待得下去吗?”
仕达听见妮妮哭声低下来了,慌忙挂断通话。
高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家里的天井里走来走去。他母亲见状问:“高灿,你说回来领结婚证的,那妮妮因何没来我们家呀?你俩到底怎么啦?我昨晚接到一个电话,好像是妮妮的声音,仿佛感冒了鼻子堵塞住,言语有点含糊,但有一句话听得很清楚,她说从今往后与你不再有任何联系了,这话啥意思啊?”
高灿惊闻此言,吓得扯住母亲的衣袖,忐忑不安地问:“娘,真的是妮姐的来电吗?是妮姐亲口跟你这样说的吗?她是哭着跟你说呢,还是感冒鼻子塞住了的声音,你仔细回忆一下,好吗?”
“是哭腔声,还是感冒鼻塞的声音,我还是分得清楚的。你甭拽着明白装糊涂,自个儿做贼心虚了,你是否拈花惹草,惹妮妮生气了。你那个同学甘雯丽与你关系不清不楚的,妮妮咋会勿晓得呢?”
华高灿气急败坏地说:“我与雯丽一直都是普通的同学关系,没有搞暧昧,妮姐知道的。娘,我就实话跟你说算啦,去楼上吧。”
母子两个人拉着手进门上楼,高灿按住母亲的肩头,紧紧地盯着她说:“我国庆那晚,即前夜,我睡了她,她生气啦,一大早就不辞而别喽,如今下落不明,看来,这婚结不成哩。咋办呀?我无计可施了,娘,快帮我出出点子吧!”
“什么,你俩以前没睡在一起的呀?依你之言,你们前夜才第一次同房哎。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呀?我还以为你俩早就有夫妻之实了哩。既然是私奔想结婚的,早一天迟一天圆房有啥关系哟?现在未婚同居的好多哎。她也真是的,未免太传统保守啦。看来,你娶她做老婆,可以不用担心她红杏出墙喽。只要你不背叛她,她是不会违背你的。”
“那可不一定喔。你们女人是不了解女人的,十个女人九个男人困,只怕男人嘴不稳。这句俗话是从现实生活中总结出来的。未婚前传统安稳保守,结婚后不一定也是个传统的女人。这要高灿自己去把关看守的,父母是没办法帮你看媳妇的。”刚刚跨进门的华剑英大声说道。
高灿满脸愁容,极不耐烦地说:“爹,我已经烦透了,你别给我添堵啦,好吗?”
华剑英严肃地说:“当初我们反对你俩结婚,是你俩本就没有夫妻相,可你坚持要娶妮妮为妻,并说妮妮怀着你的孩子,我们才作出让步的。办理结婚证需要户口本,只好拿出来给你,不然,我才不要这个老姑娘做华家的媳妇哩。如今我们同意了,妮妮却有顾虑啦,真是一件烦心事啊!开头不是戏,我看就算了吧!那个甘雯丽是正式工作的,且在县城机关里上班,比妮妮强好几百倍呢,干嘛守着妮妮不放啊!你犯贱吗?彻底抛开她,与甘雯丽确立恋爱关系好啦。”
高灿母亲章林敏听得一头雾水,刚刚高灿说国庆节那晚才第一次圆房,而他父亲说高灿讲妮妮怀孕了,这是啥意思啊?难不成妮妮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却要跟儿子成婚吗?急忙拉着高灿的手跨进里间问:“高灿,请你告诉娘实话,你与妮妮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啊?”
高灿低声说:“娘,我是蒙骗父亲的,就是想搞到户口本,好与妮妮办理结婚证,你就甭给我添乱了,躲到一边去。”
”噢,我明白了。妮妮这孩子我了解,她把女儿身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不会跟别的男人乱来的。再说,除了你这个男人之外,好像没有跟别的男人来往过哩。你们那晚同房,她落红了吗?”
高灿欣喜道:“嗯,守身如玉的好姑娘。我真后悔那晚没有把持住自己,而让她受了委屈,最后导致她悄然离开,不知去向。刚才拨通了她的手机,一直在哭泣,一句话也不肯对我说,不知道她在哪里,真是急死人嘞。”
“她又不是三岁小女孩,比你大了五岁的老姑娘,你担心个啥呀?时候不早了,快去睡觉吧!一切顺其自然好嘞。她要是真心实意想嫁给你,肯定会回来找你的,不想嫁给你那更好,正合了我们父母的心意。那个甘雯丽,我左看右看都喜欢,跟你好有夫妻相哟,你可要好好考虑权衡呀!”华剑英大声呵斥道。
高灿气蹦蹦地说:“爹甭胡言乱语,烦死啦,我去自己房间喽,爹娘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