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再次哀求道:“福晋,求求您,让府医给弘晖阿哥看看吧!他快不行了!”
剪秋也在一旁附和着,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福晋,求求你,救救弘晖吧!他也是贝勒爷的儿子啊!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宜修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切,仿佛她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这扇门后。她的手拍得通红,却依然不肯放弃,仿佛只要她坚持下去,门就会为她打开。
然而,门后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宜修的心中渐渐升起了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只能无助地站在那里,听着耳边越来越大的雨声,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助。
在不断的拍门中,大门终于松动了,可恍惚之间,宜修却好像在露出的缝隙里看到一双男人的靴子,一双很熟悉的靴子。
宜修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几乎要跌倒在地。那双靴子,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是她的丈夫的靴子。她如何会不认识这双靴子,那是她花费几个日夜为贝勒爷做的。
强烈的感情冲击让宜修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剪秋见宜修晕倒,连忙扶住她,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然而,宜修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了,她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只剩下一片黑暗笼罩着她。
剪秋努力支撑着宜修的身子,还要护好弘晖,整个人都陷入绝望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正院的大门终于打开。
宜修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的时候了。剪秋一直守在旁边,见宜修醒来,连忙跑出了正院去请太医。
太医很快就来了,但是他也只是摇了摇头,对剪秋说道:“侧福晋伤心过度,昨夜又淋了雨,受了风寒,需要卧床休养。”
等送走太医,剪秋说:“福晋,节哀吧……弘晖阿哥他……已经去了……”
宜修一听,顿时悲痛欲绝,她扑到弘晖身上,放声大哭:“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让额娘可怎么活啊……”
宜修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哭出来。剪秋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宜修哭了很久,终于累了,她无力地靠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剪秋心疼地看着宜修,想说些什么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宜修一直把弘晖视为自己的心头肉,现在弘晖突然离世,对宜修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福晋……您要节哀啊……”剪秋哽咽着说道,“弘晖阿哥他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您这样伤心……”
宜修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哭泣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的眼角滑落。她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助,弘晖是她的一切,是她生活的意义所在。现在,弘晖突然离开了,她感觉自己的世界突然崩塌了。
剪秋看着宜修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中也十分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