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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一媚乍一看去,这镶钻发夹显然不是新近购置;细细一闻,这发夹依稀遗留有女性的淡雅发香……
正在一楼餐厅为魏夏璀摆放早餐的小保姆方小甜看到牛一媚穿着清凉内装下来,一脸错愕地问:“太太,你今天这么早起来啦,要我上楼去为你拿一套睡裙下来吧?”
牛一媚瞥了一眼身穿短小热裤、青春逼人的方小甜那假小子一般的短发,心想那个见鬼的镶钻发夹肯定与方小甜毫无关联;遂点了点头,让方小甜上楼去取睡裙。
此时,魏夏璀已经下楼准备吃早餐。
牛一媚扬了扬手中那枚女性镶钻发夹,杏眼怒睁,大喝一声:“魏夏璀,快给老娘坦白,昨天晚上你跟到哪个狐狸精的安乐窝鬼混去了?”
魏夏璀大惑不解地望着牛一媚手中那枚镶钻发夹,无言以对。
牛一媚以为魏夏璀内心有鬼才沉默以对。
怒火中烧的牛一媚窜到魏夏璀跟前,端起他正在吃的那盘三明治狠命往地上一摔:“吃什么吃!有本事买镶钻发夹给狐狸精,怎么没本事到狐狸精安乐窝去吃早餐?”
魏夏璀虽然一头雾水,但以他对牛一媚那种野蛮公主禀性的深刻了解,感觉此时此刻要是自己不作解释,那么一场惨烈的“星球大战”即将迅速爆发。
“一媚,你倒是告诉我,你手中那枚发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魏夏璀,这话倒是应该我来问你,睁大你的双眼看看老娘的一头短发,别告诉我这个鬼发夹你是特意买给我的礼物!赶紧坦白吧,是从哪个狐狸精头上摘下来的定情信物?连猫偷腥都会知道羞耻抹抹嘴,你竟然恬不知耻地把狐狸精的臭发夹当宝贝疙瘩带回家!”
魏夏璀暗忖:这事非同小可,看来得大费周章方能使这闹心事迎刃而解;但化解之前必须先大致了解一下事情原委,才能对症下药。
于是,魏夏璀假装可怜兮兮地说道:“老婆大人,我魏夏璀以我的人格发誓,这枚发夹绝对不关我事,肯定是发生误会!”
牛一媚仍然不依不饶,忿忿然地说:“魏夏璀,这个臭发夹是从你的公文包里面发现的,你即便赌咒发誓也难脱干系!”
魏夏璀心中暗想:常言道“商场如战场”,果然如此,纵横商海多年,勾心斗角之事时有发生,肯定是有人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图谋嫁祸于人;但在事情真相一清二白之前,他不想让他的家人过多卷入商界争端之中,因而他并未将自己内心猜测向林一媚和盘托出。
于是,魏夏璀坦然解释说:“一媚,你知道我压根就不是一个拈花惹草的人,你想想我魏夏璀堂堂一个瀚海县房地产集团公司大老板,怎么可能弱智到堂而皇之摆放一枚女性发夹到自己公文包?总而言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公文包竟然莫名其妙地会有一枚发夹出现!”
魏夏璀看了看手表,心想经牛一媚一闹,今天上午原定要召开的房地产集团公司高管会议都快要耽搁了,遂匆匆与牛一媚话别:“一媚,你大可以放心,我心里只有老婆大人你一人;我上午有一重要会议要开,再不走肯定要迟到,集团公司一大班高管在等我呢。”
魏夏璀话一说完便大步流星奔出门外,司机已在别墅外守了许久,魏夏璀一上车,司机便加大油门呼啸而去。
等到牛一媚换好方小甜从楼上拿下的睡裙,急匆匆追出门外时,只看见魏夏璀乘坐的劳斯莱斯绝尘而去。
牛一媚虽然对魏夏璀刚才的解释将信将疑,但一看见手中那枚刺眼的镶钻发夹,顿时觉得魏夏璀的解释又是何等的苍白无力。
牛一媚遂回屋匆匆梳洗一番,从挂满奢华衣裙的衣柜中随便挑出一条名牌套裙,顾不上精心化妆,连早餐也压根没心思吃,便出门驱动宝马往环璀集团公司兴师问罪而去……
“魏夏璀,刚才在会议室外面我给你几分薄脸,眼下在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赶紧坦白你昨晚的风流韵事!”此刻,在魏夏璀的办公室,牛一媚野蛮太太的性格暴露无遗。
魏夏璀心中暗暗叫苦:这分明是遭人暗算,然而对从未涉足商海而且野蛮霸道的牛一媚而言,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向她解释清楚?
“一媚,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肯定是遭人陷害,有人意图挑拨离间我们夫妻俩的恩爱关系,从而达到其不可告人的阴暗目的。”
然而牛一媚手中那枚镶钻发夹却一次又一次无情地挑战她对魏夏璀的信任。
“魏夏璀,我倒是愿意相信你的为人,可你得拿出让我相信你的充足理由来,别在这说得比唱得好听!”
“笃笃,笃笃笃……”此刻,突然响起了持续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