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悦的新家安在稍偏得郊区,郊区的房子比市中心便宜一半,他们把省下的钱买了一辆银色polo,每日驱车往返。一路上风景不错,每天都有郊游的感觉。龙悦保持面色新鲜,和余作人双栖双飞,看起来过的十分滋润。
古雪儿的车里香气袭人,音乐总是满的,公仔五花八门,一段时间不见,发型变了,烫得一头大波浪,汹涌澎湃,太阳镜也由天蓝色变成了浅紫色。换老公尚且不慢,何况太阳镜之类的装饰品。所以龙悦也不惊诧,只说:“漂亮啊,漂亮的人都喜新厌旧。”古雪儿纠正道:“喜新厌旧了才会漂亮。”又问龙悦新老公新生活如何。龙悦说:“还过得去。”开过一段郊野荒路,尘土飞扬,细石子被轮子碾的喳喳作响,啪啪乱蹦。
“你又要离婚,是不是老公微软了?”龙悦随车摇摆身体,与车内的公仔晃荡一致。
“他的钞票使他坚挺,即使微软,也丝毫不影响别的女人对他春心荡漾。龙悦,我跟你说啊,男人就是那么回事。昨天三更半夜,我给一个旧情人发短信,他第二天才回复我,说当时正在交公粮呢,好在老婆没注意,否则那袋公粮就在肚子里糜烂了。我觉得还是做情人好,老婆是一个十分可耻可笑的角色。我再也不会结婚了。”古雪儿的大奶子一抖一抖,几乎挺到方向盘上。
“男人太有钱太有权,也就越没有安全感。我倒怀念上大学时的男女关系,多纯情啊,对爱的女孩子,都宝贝似的捧着,心无旁骛。一根冰激凌也比现在的鱼翅燕窝更让人幸福。有几次去夜总会卡拉ok包房,小姐们站成一排,我当时坐在男人当中,看男人挑选,觉得很不是滋味。毫无疑问,我会有轻薄的优越感,更多的是身为女性的悲哀。小姐们都会瞟我一眼,我能感觉,在她们眼里,我是可怜的,因为她们伺候的男人,都是我这样的良家女子的丈夫或情人。”龙悦感慨万千,流露出对当小姐的渴望。
“她们应该是最了解男人的一群人。男人一般在酒与色面前,就会原形毕露。高潮时脸扭曲的应比平时厉害。”
“我后来才知道为什么男人洽谈生意,或招待朋友,都要往东莞那地方跑,昨天有个男性朋友说,那里确实能把人弄舒服,能招待好朋友,谈起生意来更润滑。交情或生意这东西,越来越依赖体液的辅助了。”龙悦遥看景色。
“最可笑的是,有的男人明明被摆弄舒服了,事后提起,还装出无可奈何,一幅被强奸的无辜相。”古雪儿笑。
“男人鲜有把自己的肉体当回事儿的。他们与小姐的实质相同。一施一受,施者收获金钱快乐,受者体验肉体刺激。”
“如果人人都不把肉体当回事,估计这世上从此再无爱恨情仇。”
“什么时候咱们去混混,说不准能碰到熟人。”
“轻者会吓出屎尿,重者将从此萎靡不振。哈。”
“余作人去过东莞?”
“他应该没去过吧,这两天开车去中山了,明后天回来。”
“女人遍地开花,要采,哪里都能采。担心是没用的。”
“新婚呢,他还是很眷恋我的,估计他暂没那个心思。”
车驶进“青山世界”的彩虹拱门,青山绿水层层叠翠鲜花烂漫纵情遍地,两个女人同时住了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古雪儿收了停车卡,继续往山里头开去,空气越发清爽。古雪儿说:“大自然比男人赏心悦目多了。”龙悦笑道:“各有各的舒服。”古雪儿说:“男人有不舒服的地方,大自然没有。大自然真实,我觉得一切真实的都是舒服的。真实的男人太少了。”龙悦嚷道:“男人男人的,把空气都说浊了,如此良辰美景,说点轻松的吧。”
南方没有冬天。草儿不见苍老,鲜花不减春色,木棉挺拔,托着红手掌,生机勃勃。远处红屋白墙的别墅躲藏浓郁青翠中,犹抱琵琶半遮面,别致迷人;近处的酒楼和娱乐场所都高不过三层,有一种内敛的辉煌,停车场里的高档轿车,将这种辉煌释放;休闲处有几个人在打网球,也不喧哗,只听得啪啪的击球声。
古雪儿是带龙悦来吃烤全羊。她说味道十分不错,蒙古人烤得蒙古羊,还唱蒙古歌。有一个年轻的蒙古歌手,马头琴弹得绝棒,长发面慈,耳朵可比如来。龙悦认为两个人吃烤全羊,太浪费了。古雪儿道:“两个美女喝点啤酒,点几首蒙古歌,慢慢吃一只烤全羊,意境十分牛b。”又说“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声唱歌,不只是男人的专利。”龙悦觉得古雪儿越来越财大气粗了,而她那些钱,都是从男人身上剥削或掠夺来的,当然以婚姻为代价。古雪儿说离婚后马上注册一个公司。龙悦问什么公司。古雪儿说私家侦探公司,专为女人服务,比妇联机构有意义。龙悦愣了,猛然觉得古雪儿的胸小了,脑袋能转了,露出景仰的表情。
泊好车,下池游泳,喝冰水聊天,磨到天黑,到酒店洗澡换衣,淡抹脂粉,轻扫蛾眉,浑身上下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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