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就是治不好的。我我活不过四十岁,冥灵,你要想清楚,这样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冥灵既没有哭泣,也没有怒骂,只是眯着眼斜睨他的脸“你怎么会以为我不知道?你小时候跟我说话,我就已经听到了。你很讨厌,话也特别多,每天都在我面前唠唠叨叨的。我本来一直在睡,是你把我吵醒了,所以才时不时想起一些事。前些日子才想起来,我好像应该到花期了。”
“啊?是这样吗?”司空愿惊喜地傻笑起来“这么说,你能开花真是我地功劳?我好高兴!”
“笨蛋”灵低低地骂了他一句,脸上却带着开心的笑容,想了想才拉过他靠近自己,正色对他认真地说:“你的病不用担心。如果你是真地喜欢我,愿意一切都听我的话,我就有办法治好你。你现在回答我,你愿不愿意一辈子都顺着我、听我地话?”
司空愿露出半信半疑地表情,但看到冥灵郑重的眼神,他也不得不认真考虑起来。沉默了几分钟之后,他竟然对着冥灵摇了摇头“不,我不能什么都顺着你。如果你是对地,我当然会听你的,如果你做错了事,我就要管着你,那才是真正的对你好,喜欢你。”
听着他缓慢又清晰地说完这番话,冥灵面色变换了好几次,却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只是迷惘地看着他“你你这样说好像也对,不过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从前从前”
司空愿一看到对方的反应,就知道冥灵又陷入了残缺的回忆,按照以往的惯例,接着就会一阵头痛,所以他赶紧先抱住对方躺下身去“冥灵,放松一点,不要想事情!”
“啊我的头”果然不出所料,少年光滑润洁的额头上很快冒出大颗的汗珠,不出几十秒,整张脸都被汗水浸润,双手也不由自主抱住了头。
司空愿别无他法,只能不断小声在对方耳旁安慰,这种头痛吃药都没有用,他又从来不敢把对方带到医院里去,唯恐被医生检查出异常的身份。
“唔好痛我受不了你试试打晕我”冥灵艰难地张口喘着气,对司空愿露出哀求的眼神。
司空愿也是心疼得手足无措,实在无法再忍受看到对方这么痛苦,于是点了点头,深深吸进一口气,抬起手来高高举起,却迟迟不舍得落下去。
冥灵期待地看着他的手臂,脸上的冷汗还在不住滴落,只觉得这次的头痛比之前每一次都厉害,简直到了不堪忍受的程度。
在司空愿还犹豫不舍的时候,冥灵已经感到眼前一阵阵发黑,脑袋不知不觉间一歪,身体也软倒下去。
司空愿不知自己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心疼了,赶紧用两只手臂抱紧冥灵汗涔涔的身体,整张脸也紧贴着对方的,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冥灵的痛楚,将对方从黑暗的空间中再次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