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舟身边的人开始小声窃语,胆大些的已在揣摩那个年轻道士的身份“这么个美道士,又在宫中出入自如,且不知他是谁?”
众人中自有听闻过一些民间传言的好事之徒,一见有人发问,便凑近那同僚身边挤眉弄眼的道:“听说先帝最为宠爱的国师便是一位姿容出众的美道士不过年纪与这人似乎对不上。”又有一人凑近他们多嘴说道:“那倒未必传言之中也常常提起,宁国师驻颜有术,虽身居高位多年,看来不过二十许人,如今的新帝也是十分宠爱他”
此人说话间神色极为猥琐,双眼骨碌乱转,不住斜斜瞄向那个道士。
宁浅舟听至此处,哪里还忍得住,冲上前沉声喝道:“住嘴!宫廷之内岂容人乱嚼舌根!那三人愣了一愣,个个都是面带怒色。那神情猥琐的男子已然手指他脸上低声骂道:“老子们说说闲话关你屁事,你可知老子的父亲是谁?”
宁浅舟此刻也知自己方才十分冲动,却半点也没感到后悔。他眼神轻蔑地在这人面上扫视而过,这等不学无术之徒也能谋得官职,实在是大大的笑话。无论这人父亲是谁,有这么个儿子总是可怜,自己虽然算是惹祸上身,好在也不是势单力薄。
他那冷冷一瞥过后,果然有两个同门的官员站在他身侧,不发一语瞪着那个口出狂言之人。
那走在前面带路的内侍也慢悠悠的转过头来,对着聚做一堆的三个无聊人尖声说道:“你们既然知道皇上最宠信地人是谁,还请好自为之。这位宁大人倒是为了你们好,嘿嘿。”
那三人相互对视几眼。登时泄了气彼此分开,面上虽是怒色犹存,却不敢当着皇上身边的内侍挑起事端了。这内侍身份虽然低微。可出入都在皇上身边,说不定只要一句进言便能取人首级。还是忍下一时之气为妙。
众人在这厢一番嘈杂,那在远处独自前行的美道士似乎也被惊动,转过了头瞄向这一边。
那道士地目光从众人脸上都是一掠而过,似是看清了每一个人,又似只望向他们头顶的天空。如此淡然一扫间。只有入眼之物,但无入心之情。
唯有宁浅舟与他双目相对地那一刻,他面上的神情才微微一变,须臾之间却又化为一片空茫,面无表情的转回了头去。宁浅舟早已动弹不得,犹如身入梦中的幻境,险些叫出一个冲到口边的名字,可惜那道士在他叫出之前便已移开目光。
他心头一片混乱,只想冲上前去拉住对方细细询问。可这禁宫之中戒备森严,如何容得他胡乱大闹?只怕还未近得那人地身,他便会人头落地。方才那三个无赖也说了,那道士乃是先帝与当朝两代皇帝先后宠信的国师。
他在这厢苦思冥想。如何才能接近那个宁国师。身边众人却已挪步前行,只有他的一个同门用力拉扯他的衣袖。“齐兄,齐兄?快些走吧!你怎么失魂了似的!”
他如梦初醒的应了一声,跟在众人身后提步而走,到得一个转角之处,那带路的内侍便让他们跟着侍卫出宫,自己转身离去。他先前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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