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些杀人灭口的匪徒总有一日会落网。宁浅舟按捺住心中的愤怒与仇恨,不动声色绕着城外走了远路,以免一入城中就被那些人认出来。
他辗转多日、餐风露宿,身上带着那无辜枉死的两名朋友的随身财物与信件,有空时便一一翻看。齐子恒虽然出身寒微,包袱中却有好几封举荐信,收信人都是京城中小有官职的昔日同乡。料想齐子恒此人定是学业有成、满心热血,因此本地人缘极好,才会有数人为他写下举荐信。
他看着那些言辞恳切,充满赞美之语的信,一时微笑、一时怅惘,齐子恒年纪轻轻,稍加历练定能前途无量,却如此英年早逝,死在那几个禽兽不如的恶棍刀下。那些信件中也有一封是齐子恒父亲所写,无非嘱咐儿子要尽力争气,努力求个一官半职,代替没本事的大哥和二哥出人头地。
他看了这封信后,才知齐子恒乃是家中幼子,前面两个哥哥都是苦读多年却名落孙山,最后不得已回到镇上做了小生意。齐子恒已是家里最后的希望,两个哥哥为了培养幼弟成才也不遗余力,宁浅舟看着又是感动,又是伤情,不由暗自下了个决定他要冒名顶替前去参考,以齐子恒之名做一番事业。
齐子恒临去之前,也曾满怀遗憾的望着他说出那段话,下辈子要与他结拜兄弟,再去一起参考一起做官,如今齐子恒已死,他们却还是可以一齐上京赶考。只要他还在,齐子恒的家人便是他的家人了。
他想得十分清楚,一颗心也有了寄托。。振作精神继续前行,一路奔京城而去。
他途经繁华的大城之时。把身上几样小玩意都在古玩店变卖了,换得好几张大额银票傍身,才去市集租了一辆马车。
此后他赴京的速度便快了许多,但一路上所见地征令都标有时限。新帝登基至今不到两月,已在各路赴京的年轻人里选拔了不少可用之才。最后一次大选的报名之期乃是本月月底,他不得不叮嘱车夫尽量快马加鞭。
赶到京城地第一日已是当月三十,进城时的拥挤盘查又花费了小半日,他进城之后半刻也不敢停,直奔征令上所说地报名之地。
那条路上他看到不少与他相似的年轻男子,个个都是一脸期待与紧张之色,脚步匆匆而神情激昂,一齐奔向他们梦想中的大好前程。
报名处果然是人山人海,无数从全国各地赶赴京城的学子都及时赶来。宁浅舟排了许久的队,报名却只花了片刻,发回给他地竹牌上写上了他的姓名。简简单单刻着一个号码,还有考场的准确地址与时间。竹牌背后是几行小字。说明考试的规矩和禁忌。
他拿着这块小竹牌看了半天。不由得佩服这位新帝所行的妙法。无论何等出身之人,都可以统一报考。考试时便只按照临时的号码安排座次,考卷上的姓名一律写在最左侧,全部收上后再由多人一起重排考卷顺序,以粗线载死每份考卷的姓名与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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