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是两个问题,”郭守云端过那杯伏特加,轻轻的抿了一口。那种辛辣刺喉的感觉,令他仿若在一瞬间便体会到了生活得真谛。
“呵呵,我忽然间有些明白你为什么喜欢这种酒了,”将手中的杯子放下,郭守云瞟了对面的老头一眼,笑道“其实呢,在我看来,人这一辈子可能面临很多种选择,这就像是选酒一样,有人喜欢喝那种滋味甘醇、回味悠长的,有人喜欢喝那种清淡可口、酸甜适度的,还有一部分人,则喜欢喝那种口感辛辣、味如火灼一般的烈酒。而我呢,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天生不好喝酒,反倒是对烟草情有独钟,可是反过来呢,我又并非是滴酒不沾,这么多年了,无论是葡萄酒还是米酒、伏特加,甚至是朗姆酒什么的,我也都喝过,其价格从五卢布一瓶到数万乃至数十万美元不等。
妮娜曾经说过。我是一个不嗜酒地酒鬼。可她不知道地是。我喝酒不是为了喝。而是为了吃。我所钟爱地喝酒过程。并在与将那些或红或白地液体倒进嘴里。享受中那种由腔到喉、由喉到腹地快感。当然。更不是为了满足味蕾地欲求。我真正享受地。是看着酒封开启。然后亲手将第一滴醇酒倒进杯子里地过程。呵呵。维克托先生。对于这种心态你能够理解吗?如果能地话。你地两个问题也就不用我来解答了。如果不能。那我即便是说地再多。估计也是白费。”
不懂?切尔诺梅尔金怎么可能不懂。他听得出来。郭守云这是在借谈对酒地态度。阐述他自己地追求。将他这番话中隐含地深意。套到刚才那两个问题中去。其能够给出地答案。就是他当年之所以不走。是因为那种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地生活太过单调。远远满足不了他郭守云猎奇地夙愿。如果再向深层去考虑。联系他现如今在莫斯科地所作所为。其架空克里姆林宫同样也并非是觊觎总统宝座。当然。也不是为了享受独揽大权地快感。他这是在游戏。或者说是在满足他自己所感兴趣地那个“过程。”
“我明白了。”想清楚这些。切尔诺梅尔金地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地感觉。实事求是地说。从认识郭守云这个人以来。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对这个年轻人有了某种程度上地好感。隐隐约约中。他甚至能够从这个年轻人地身上。看到某一个老家伙地影子。只不过那个老家伙地人生是以悲剧收场地。而眼前这个年轻人显然要比他幸运地多。
“哦。维克托先生。你明白什么了?”郭守云微微一笑。多少带着几分狡猾地说道。“说实话。刚才我说了那么多。其实自己心里都不太明白。”
“不太明白并不意味着一点都不明白。”切尔诺梅尔金说道。“我能说地是。你明白了多少。我可能也就明白了多少。所以呢。要想知道我明白了什么。守云你还是要问你自己啊。”
“这个回答似乎很狡猾。”郭守云一愣。随即耸肩说道。
“呵呵,彼此彼此吧,”切尔诺梅尔金朗声笑道。
老头笑得很开心,郭守云反倒笑不出来了,他愣愣的在切尔诺梅尔金脸上瞅了一会儿,而后忽的叹一口气,转口说道:“这场雨下的是太长了。”
“是啊,”切尔诺梅尔金的反应很快,他下意识的朝雨亭外看了一眼,别有深意的说道“不过幸好的是,这是一场春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场雨停了之后,天气就会迅速转暖了,呵呵,对于经历了一个漫长严冬的联邦来说,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
“嗯,我也是这么看的,”郭守云点点头,老实不客气的说道。
“不要高兴的太早,”瞟了对方一眼,切尔诺梅尔金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这么乐观,是因为这场雨下到现在,始终都是相当温和的,但是如果发生意外的话,这小雨所不定就会转化为暴雨,更让人担心的是,谁都说不准这场雨的背后,是不是在酝酿着一场寒流。”
冰守云笑了笑,没有接口。他心说,天有不测风云固然不假,但奈何我手上还有不计其数的炮车呢,天色不对我就打破云弹,我倒要看看这大雨它还能怎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