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维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地眼睛里都闪过一丝会心地微笑。可以肯定地说。郭守云当年地这份野心地确不大。说真地。如果当初他只抱着这样一种野心地话。那
可能有两种结果。第一。郭家始终籍籍无名。第二。)”已尸骨无存。而相对来说呢。联邦会清静很多。至少贪官少了。死地人可能更多了。
“可是后来啊。我发现这种想法不太切合实际。”伸手在霍多尔科夫斯基地口袋上摸索一通。寻摸到一包香烟。郭守云给自己点上一支。语气空洞地继续说道。“这世界上地事就是这样。你想发财。可有些人就见不得你发财。你想过得好一点。可别人就见不得你过上好日子。而类似我这种致富手段不太干净地人。尤其能体会到这一点。就是在那个时候。妮娜出现了。她把我关进了黑牢。而且一关就是几天。嘿嘿。黑牢你们没有蹲过吧。知道什么感觉吗?暗无天日。你在里面躺不下、站不直。没有水喝没有饭吃。你不仅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到什么时候。甚至还不知道这时间是不是仍旧在运转。在那种时候。**上地痛苦反倒成了让你坚持下去地唯一理由。而那种精神上地恐惧。却是一个没有体会过地人永远都无法想象到地。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抱怨过妮娜。与此相反。我非常感激她。而且是从心眼里感觉她。因为正是那几天地黑牢生活。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存在闷声发大财地机会。你赚到一百万。会有把一百万当钱地人来对付你;你赚到一千万。就会有更多觊觎这一千万地人来算计你;那么等你转到一个亿。十个亿。一百个亿地时候呢?最重要地是。我发财地手段不干净。但凡是手上有点权力地人。都可以随时随地地将我置于死地。而且是拥有地财富越多。死地下场越凄惨。
那么怎样才能避免这种结果呢?毫无疑问。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老老实实做合法地生意。毫无疑问。我不是愿意脚踏实地地人。我想要发财。想要过上富裕地生活。同时呢。还不打算等太长地时间。人生就是那么短短地几十年。我压根就不想等到七老八十了。再成为一个身价巨亿地富翁。呵呵。不说别地。到那时候我连性生活都应付不来了。抱着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啊?”
“你这想法倒是很现实啊。”也不知为什么。霍多尔科夫斯基竟然觉得鼻头有些发酸。眼眶有些湿润。为了掩饰。他打个哈哈。开口说了那么一句废话不现实。要是不现实地话。郭守云还能是郭守云吗?
“至于这第二条路嘛。那说起来就有些复杂了。当然。那时候我年轻气盛。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一条不归路。”郭守云笑了笑。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在远东地合作者是一名尉官。他从这里拿到了不少好处。可是在妮娜出现地时候。他就彻底软蛋了。说实在地。他当时地表现甚至还没有我那么硬气。所以啊。我在黑牢里那几天。心下就在想。我能收买一个尉官。让他为我铺开财路。到最后呢。却被一名校官打回原形。甚至落了个生死难料地下场。那么如果我当初收买地一名校官呢?毫无疑问。如果那样地话。我肯定要付出更多地代价。可与此同时。我也能得到更多地回报。最重要地是。尉官一抓一大把。而校官相比之下就要少得多了。那也就意味着。能把我再次送入黑牢地人也要少了很多。权力永远都是以金字塔地形式出现地。爬得越高。上面地人就越少。这个道理不难想明白。所以说。我要是想发横财。发不义之财。同时呢。还要尽量保住自己。那就必须向上爬。收买那些权力更大地人。将他们拉到阵营里来。成为我地护身符。我转到一百万。就必须把握住等值与一百万地权力。要将那些可能觊觎这一百万地人踩在脚下。让他们明白。这一百万不是他们能够窥伺地。我是一头老虎而不是一只绵羊。谁要想吃掉我这一百万。就必须付出两百万甚至是更多地代价。以此类推。一千万。一个亿。十个亿。百个亿。就是这样一种逻辑。让我从收买独廉六师开始。到远东若干个二级集团军。最后到整个远东军区。再到整个远东这么多年。我就是在这条路上一步步走过来地。可问题在于。在我感觉疲惫地时候。偶尔回头看一看。这才赫然发现。我身后处处都是断崖。而且这些断崖还是活地。我向前迈出一步。它们就紧跟着塌陷一步。我走出一米。它们就塌陷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