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这一辈子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那种情况下,他哪有心情考虑什么后人的问题啊。而现如今呢?一切的情况都在起变化,远东已经彻底被他平定了,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莫斯科,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保证,只要他活着,远东就不会出问题,郭氏集团就能屹立不倒,因此,在这个时候,他的思想也自然而然的在发生变化,他要考虑接班人的问题变化,能够反映出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郭守云的自信心在膨胀,与过去相比,他对自己的权威、自己手中所牢固把握的权力,有着前所未有的自信。那么再深入一步来推演,郭守云的这份自信能够反映出一个什么问题?毫无疑问,它能最直接反映出来的一个问题,就是在俄罗斯联邦范围内,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势力,任何一个个人能够威胁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郭守云现在虽然还没有到达“绝顶”但他所处的海拔,已经与莫斯科那个“绝顶”持平了,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构建一条索道,然后从远东这个海拔,直接过渡到莫斯科那个“绝顶”上去。*
尽管彼此都是相交甚久的朋友,可现在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是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的朋友了“我明白了,”就这么简单的三个音符蹦出来之后,郭守云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
“嘶,我说你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让人感觉讨厌了?”等候了良久,也不见对方开口说话,霍多尔科夫斯基忍不住抱怨道“你明白了,明白什么了?有话你倒是接着说来,诧异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俩个老友,半晌之后,失笑道“我只是说明白西姆洛夫为什么那么好说话了,可对于你们的所谓新想法,我还一点都不了解呢,即便要说话,现在也应该是你们开口吧?”
“那你哭丧着一张脸干什么啊?”霍多尔科夫斯基愤愤的说道。
“我那不是在替咱们的西姆洛夫先生悲哀嘛,”郭守云笑道“人家都离死不远了,难不成你还希望我大笑三声,示庆祝?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这”霍多尔科夫斯基被抢白的无言以对。
“好啦,好啦,”维诺格拉多夫摇头笑了笑,插口道“你们两个都少说几句,今天咱们是要谈正事的,又不是斗嘴皮来的。”
劝住了两个年轻人的争吵,他继续说道:“守云,你要知道,现在咱们三个人可算是真正的合作者了,在这种时候,你的心里要是有什么想法,我们希望你能坦率的说出来,不要什么事情都搞得神神秘秘的。”
“那是当然,”郭守云面色一正,语气严肃的说道“两位朋友,我并没有对你们隐瞒什么,就像刚才,我只是想到了孩子的问题,其他的,我根本没有考虑。”
听他这么说,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似乎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也清楚,在刚才那个话题的氛围下,郭守云联想到他的孩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自己的家事可以放着回头去考虑,”摆摆手,霍多尔科夫斯基直截了当的说道“谁让你像猪一样一生就是一窝的,就那几个小豆子,我敢说将来都不是什么善茬,你要是不妥善处理,将来郭氏早晚会出乱子。”
冰守云没有开口,他也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
“行啦,题外话就不要多”维诺格拉多夫离开门边的位置,径直走到郭守云的病床前“咱们来说说关于新构想的问题吧。”
“我听着呢,”郭守云点头说道。
“其实这个想法说起来很简单,”霍多尔科夫斯基抢先说道“西姆洛夫愿意站到咱们这一边来,但是从长远的角度来考虑,他认为咱们的组织形式应该变化一下。”
“哦?”郭守云将目光投射到对方的脸上。
“他希望咱们能够出面组建一个正式的政党,并以反对党的方式,进入莫斯科的权力争夺圈。”维诺格拉多夫嘘口气,语气舒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