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那么娇贵呢,给我来支烟吧,这该死的病房,都要闷死人了。”
“不给,”妮娜还不犹豫的拒绝道“都病的爬不起床来了,还想着抽烟,你就不能多考虑考虑自己的身子啊?”
“我这是肠炎,又不是肺癌,抽支烟怎么啦?”郭守云闷声道。
“我说不行就不行!”妮娜将手中地瓷碗朝床头立柜上一放。蛮不讲理地说道。“要我说啊。你这次住院也是一件好事。趁这个机会。你趁早把烟戒了。都三十多岁地人了。还抽抽抽地”
“咚咚咚”
妮娜这儿正可劲地抱怨呢。一阵儿轻微地敲门声传来。
“请进。”趁此时机。郭守云应了一声。以此来摆脱妻子地喋喋不休。
“大哥。”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捧着一束鲜花地郭守成大跨步地走进来。他径直走到病床边。先是同大嫂打了一声招呼。这才对郭守云说道。“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郭守云咧嘴一笑。说道。“要是咱们远东十几个一流地医生都对付不了一个肠炎地话。那才是合该我倒霉了。嘿嘿。不过。那个什么。现在要是能一支烟抽抽地话。我这感觉估计就更好成一愣。这就是伸手去口袋里掏烟。
“不许给他!”妮娜把脸一板,冷哼道。
冰守成刚把烟盒掏出来,听了大嫂这话,他干笑一声,重新将烟盒塞进口袋,说道:“差点忘了,这是病房,大哥,你就忍忍吧,咱怎么说也得注意点公德嘛。”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见风使舵了?”无奈的露出一脸苦笑,郭守云说道。
搔搔头皮,守成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他转开话题,说道:“哥,刚才西罗诺夫几位将军给我打过电话,说是打算过来探望你,我告诉他们,你现在需要静养,给推掉了。不过后来想了想,我琢磨着要是所有的拜会都给推掉,恐怕会引来部分人的恐慌,所以,我想你要不还是抽时间见一见他们吧?”
“嗯,你的想法很有道理,”郭守云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让他们来吧,今天晚上,省的有些人整天怀疑这怀疑那的,说不定啊,等我出去的时候,人家连花圈都给我准备好了。”
“你就不能说两句好话啊?”妮娜把眼一瞪,一脸不满的说道。
“那好话又不实用,说来干什么啊?”郭守云不以为然的说道。
“行啦,行啦,大哥大嫂,你们就先别争了,我的事还没说完呢,”守成插嘴道“大哥,你这突然发病可不要紧,集团的电话今天差点没被打爆了。半个小时的工夫,华盛顿的长途,北京的长途,莫斯科的长途,一个接一个的来,这先是询问你的情况,后是表示什么该死的慰问,呵呵,说句难听的话,雅库特那边遭遇雪灾的时候,都没见有谁这么关心过。”
“他们这哪是表示慰问啊,”冷笑一声,郭守云说道“分明是希望从你那儿打听到一些好消息嘛,不过可惜的是,上帝现在还没站在他们那边,一场小小的肠炎,还要不了我郭守云的小命,我活得好好的,而且近期内,绝对没有去做死神跟班的打算。嗯,我看这样,回头啊,你替我回复他们,就说他们的好意我心领了,等过段时间出院之后,我将在哈巴罗夫斯克大摆筵席,让他们到时务必派代表前来参加。”
尽管此刻重病在身,可郭守云的头脑依然冷静的很,他知道自己同莫斯科、华盛顿、北京三方,都没有那么真实可靠的交情,人家选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绝不可能是关心他的健康问题,而是希望提前打听一下,看看他这个让人着恼的家伙,究竟死了没有。可就像那句话说的“好人不长寿,祸害一万年。”他这个大祸害精虽然因病住了院,可到最后呢,却只得了一个令很多人大失所望的肠炎,嘿嘿,得意,郭守云现在得意的很,他很想亲眼看一看某些人脸上此时那种失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