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酒了。
“守云。”显然听到了身后的老朋友在嘀咕些什么。霍多尔科夫斯基放下手中那盏比荔枝大不了多少的白瓷杯。扭头说道。“你在嘀咕些什么?”
“别理他。他在卖弄风騒。”维诺格拉多夫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不知道吗。中国人总喜欢在下雨下雪的时候吟诵两首诗歌。以此来表现自己的风雅。而咱们的郭大先生显然也是如此。你要是在这个时候跟他搭讪。他肯定又要跟你拽上一大堆的历史故事。要嘛就是典故什么的。总而言之。能把你的牙齿酸倒。”
“切。你们知道什么。”郭守云斜眼瞅了一眼两个俄罗斯土包子。不屑一顾的说道。“这是诗歌吗?这叫宋词。宋词懂不懂?数百年的老艺术了。”
“哼哼。数百年的老艺术我们是不懂。”霍多尔科夫斯基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我却知道。你这次把我们招过来。前后算上路程。那就是五六天的工夫出去了。再者。我这次过来可是推掉了一笔生意的。数额不大。几百万的损失。今天你要不给我说出个明确的理由来。那这笔损失你得给我补上。”
“呵呵。我的朋友。咱们之间的关系难道就值那几百万?”郭守云失笑道。“再者。你们现在品尝到的。可是叶列娜亲自出手烹出来的新茶。你算算。这一杯香茶应该价值几何啊?”
“亏你能找得出这么个理由。”维诺格拉多夫笑道。“搞了半天。这茶也不那么容易喝的啊?”
“别别别。”看到叶列娜还要往自己的杯子里添茶。霍多尔科夫斯基慌忙拦住她。笑道。“我看出来了。今天你们这是算计好了的。一个死命的给我们俩灌水。另一个坐地漫天叫价。合着到最后。这茶是苦是甜。就只有我们两个冤大头心知肚明了?”
“呵呵。你们别听他瞎说。”叶列娜掩口一笑。说道。“我这茶是免费的。分文不取。至于你们与守云之间的事情。与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这才像话嘛。”霍多尔科夫斯基闻言笑道。“守云。你都听到了。这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哎。女人啊。就是不可靠。”郭守云笑道。“算啦。不跟你们兜***了。看在你们这么迫不及待的份上。我就把话直说了。”
听他这么说。霍、维二人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们转过身。将目光投到了郭守云的身上。
“昨天晚上的新闻看了吗?”郭守云放下手中的钓竿。面色严肃的说道。
“哪方面的?”维诺格拉多夫问道。
“亚洲。确切的说。是东南亚。”郭守云言简意赅的说道。
“你是说泰国?”霍多尔科夫斯基显然也在关注那边的情况。他听了对方的提示之后。毫不犹豫的说道。
“嗯。就是泰国。”郭守云点头道。
“这有什么可看的。”维诺格拉多夫摇头笑道。“一群心志高远然而目光短浅、智计不足的蠢蛋经济决策者。与另一群只看到眼前利益且整日里做着暴富白日梦的地产商相勾结。吹出来一个硕大的经济泡沫。现在呢。这个泡沫经过数年的酝酿。已经大到无法再打的程度了。而万分不幸的是。一头外来的肥大硕鼠正挥眈眈的窥伺一旁。随时准备着钻进泡沫里大快朵颐一番。。呵呵。这不就是整个东南亚现在正在上演的精彩戏码吗?”
“是啊。这个形容很恰当。”霍多尔科夫斯基笑着接口道。“就拿泰国来说。他们十三年前制定的金融政策就非常不合理。将泰铢汇率直接与美元挂钩。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啊?香港啊?只有三百亿的外汇储备。就敢玩这种大手笔。他们也不怕步子迈大了掉河里淹死。这还不算。为了能够刺激内需消费。几年来。又是发行国家公债。又是对国外财团无节制的申贷。而且这些贷来的一年期。抑或是两年期的贷款。还都被金融机构贷给了那些以谋求暴利为目的的地产商。弄到最后。这种不良贷款的数量竟然比国家外汇储备额度还高。类似这样的经济决策。堪称是史无前例。老实说。如果他们的经济不出问题。我说不定都要去信仰佛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