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亲爱的,你果然是忘恩负义的可以,”科娜塔烟嘴一笑,说道“不过算啦,谁让你是老板呢,既然现在老板让我消失,那我就走人。”
这女人来的悄无声息,走地也是同样悄无声息,就那么简单的说了一句,当最后一个音符落地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了郭守云的面前。
迈进刚刚被科娜塔推开的栅栏门,郭守云踩着细碎的步子,悄无声息的走进庭院,沿着那条由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浑浑噩噩的走到小楼正门前,而后也不敲门,就那门抓着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地上铺着白色地毯,空气中充斥着郁金香气息地客厅,而在踏入房门地第一时间,郭守云便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惊得一愣----纯白,但凡入眼地地方,就是雪一般的纯白,从地毯到窗帷,再到家居摆设甚至是摆放在门前的鞋架,一切的一切统统都是纯白的,白的点尘不染、没有半分杂色。
“汪汪汪”
就在郭守云四处打量,试图在房间里找出一丝异色的时候,一阵儿清脆的犬吠声由远及近,从大厅侧面的楼梯上快速靠近,未几,一条不到两个巴掌那么大,肥嘟嘟的小白狗打着滚翻下楼梯,扑扑楞楞的跑到近前。
对于这条小狈狗来说,郭守云显然已经算是庞然大物了,许是出于一种恐惧的心里,小家伙尽管叫得很欢快,却不敢朝巨人的身边靠近,它躲在距离郭守云五六米的地方,一边狂吠,一边绕着那方茶几的短腿来回打转,那对滚圆的小眼珠,还时不时的朝楼上张望。
“宾西宾西”
楼上的女人显然是察觉到了楼下大厅中的异样,伴随着几声连续而急促的召唤,手里提着一把双管来福枪的叶列娜,轻轻巧巧的站在了楼梯口上。
多少令郭守云感觉到几分异样的是,这个与自己分别月余的女人,在第一眼看到自己之后,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也没有太多的欣喜与愕然,她就那么站在楼梯上,将自己上下端详一番之后,轻启朱唇,柔声说了一句:“你来了?”
“嗯,来了,”类似这样的见面方式,是郭守云从未想到过的,站在大厅的地毯上,他一时间竟然有些发懵,沉默了足有一分钟,他才不咸不淡的说道。
“来布宜诺斯艾利斯办事?”将手上的来复枪放到一边,叶列娜从楼梯上走下来,同时仍旧用那种柔和的声音说道。
“就算是吧,”郭守云站在原地,点头说道。
“呵呵,那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了?”走到男人的身边,叶列娜伸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抚摩着,轻声说道“嗯,才这么段时间没见,你好像发福了不少,不过这张脸看上去,却要比原来顺眼多了。”
“难道在你眼里,我这张脸原来就不怎么顺眼吗?”伸手握住女人的柔荑,郭守云微笑道。
“这是你自己说的,”叶列娜没有挣扎,她任由男人握住自己的小手,浅笑道。
“唔”大概是受到了主人的影响,那只名叫宾西的小狈此刻也没有了太多的畏惧,它从茶几下面钻出来,在一对男女的中间来回跑了两圈,而后似乎突然对郭守云那只大凉拖产生了兴趣,它趴在地毯上,一嘴叼着凉拖的大头,拼了命的左右撕扯。
“宾西?”也不知为什么,郭守云现在忽然有一种无话可说的感觉,他将目光从面前的女人身上移开,扫了一眼地上那个四脚朝天的小家伙,问道。
“嗯,宾西,”叶列娜弯下腰,将小狈抱在怀里,一边轻轻抚摩着它的小脑袋,一边说道“是我从宠物收容所收养的,很听话,而且善解人意。平时有它作伴,这生活也不会显得太过枯燥。”
“有没有想过回远东去?回哈巴罗夫斯克去?”犹豫了一下,郭守云抬起头,轻声问道。
“呵呵,对我来说,远东与阿根廷,哈巴罗夫斯克与布宜诺斯艾利斯有什么区别吗?”淡然一笑,叶列娜一手抱着宾西,一手扯了男人的胳膊,将他让到沙发前坐下,这才说道。
“没有区别吗?”郭守云坐在沙发上,微笑着说道。
“在我看来,它们二者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至少区别不大。”叶列娜摇摇头,说道。
“如果是我希望你回去呢?”郭守云直截了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