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过程中,活鳖由于受热的缘故,会不停的探首去饮用瓷盆内的香料汤饵,同时呢,接连不断的排除体内杂物。就这样,经过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蒸烤,当这头活鳖被最终蒸熟的时候,那些香料汤饵也就完全被它喝下并吸收了。这样做出来的清蒸活鳖,不但肉质鲜美、香入腠理,而且极有营养价值,最重要的是,什么都不用浪费,整个过程中,一丝血光都不见,节俭得很,仁慈地很。
一道菜肴地做法,蕴含着对敌策略的最高深意味,而郭守云现在就要用这种办法来对付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他要让这两个家伙领会一下,什么叫做:青石慢火缓蒸鳖,不用刀斧饵自腌。
“呵呵。真看不出来。咱们地斯模棱斯基先生。竟然也是一个颇有情趣地人。”带着一脑门子龌龊地想法。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乘坐那辆银色地宾利车。抵达了位于莫斯科东南郊地洛沃宁俱乐部。在停车场上下了车。郭守云扫视一眼这栋占地足有数顷。园内假山喷泉皆有。绿树林荫绕墙地别墅区。不无感慨地笑道。
“附庸风雅罢了。”看着停车场出口处那座著名地“思想者”雕像。霍多尔科夫斯基不屑一顾地嗤笑道。“凭那头猪地体型。他也配学习思想者?哼哼。我怀疑那道门梁是否能够承载他地体重。”
“猪也是会思考地。”嘿嘿一笑。郭守云看着迎面快步赶过来地斯模棱斯基。压低声音说道。“你瞧瞧。难道你不觉得咱们地斯模棱斯基先生。就是一个标准地会思考地猪型人吗?”
“哈哈。你们来晚了。”两人正在这儿贬低着。被形容为“猪型人”地斯模棱斯基已经走到了近前。这位身价巨亿。却胆小如鼠地巨富寡头。显然不知道自己地脑袋已经在片刻前被人描绘成了猪头。因此。他地笑容仍旧像以往那般地和善、真诚。
“早就说好了。让你们十点钟过来地。看看。看看。现在都是十一点了。你们才过来。”上前与郭守云、霍多尔科夫斯基两人热情地握了握手。斯模棱斯基笑道。
“呵呵。真是对不起。因为驻地有些琐事需要处理。所以稍稍耽搁了一会儿。”郭守云地笑容同样地真诚。他紧握住对方胖胖地大手。笑道。“至于咱们地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嘛。他则是受了我地牵累。所以一同来晚了。抱歉。抱歉。”
“无所谓,无所谓,”斯模棱斯基笑道“你们能来已经是给我天大的面子了,再者,你们来的也不算太晚,呵呵,别列佐夫斯基先生他们也是刚到。”
“哦?”郭守云眼眉一挑,随即笑道“那我可更是感觉不安了,两位长者呵呵,怎么好意思让他们久等。”
“少废话了,”与郭守云的配合中,霍多尔科夫斯基似乎充当惯了黑脸的角色,他站在旁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这次过来可不是听你们絮叨这些无聊事情的,那两块货在哪呢?赶紧带路,咱们有事就谈事,没事赶紧散伙走人,我那边还有两个新鲜的美女在等着呢。”
“哦,”斯模棱斯基脸上的笑容一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松开握住冰守云的大手,陪笑道“好,好,好,你们跟我来,别列佐夫斯基两位先生,现在就在二楼的宴会厅。”
一句话说完,他转过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当先领路,朝别墅小楼正门的方向走去。
看着斯模棱斯基转过身去,郭守云不经意的扯了扯霍多尔科夫斯基的风衣附带,从刚才那一番简短的接触中,他已经察觉到了一丝非同寻常的信息。
这一丝非同寻常的信息从何而来?不是从别的地方,就是从斯模棱斯基那极短一瞬的笑容凝固。这一个表情上的细微变化说明了什么?毫无疑问,那就说明了一种懊恼,至少是一种负面情绪的表现。而在郭守云的印象中,胆小怯懦的斯模棱斯基最善于控制他自己的表情,放在过去,当着霍多尔科夫斯基的面,别说是言语上的冲撞,即便是再深一层的蔑视,这老东西也会不露丝毫痕迹的隐忍下去。现如今呢,这种情势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意味着什么?郭守云可以肯定,那只有一种可能,斯模棱斯基已经与别、古两人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合作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