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总是能给人带来额外的喜悦,而对于维克托这种日暮将近、大去之日不远的老人来说,一个外孙的出现所带给他的,就不仅仅是喜悦那么简单了,毫不客气地说,这个消息所带给他的,是一种持久的亢奋,在长时间的郁闷之后,他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能令自己感觉开心的契机了。“主席同志,这已经是您今天喝得第四杯酒了,”在斯莫尔尼宫的小房间里,一位满头白发,但是却精神矍铄的老人,静静的站立在维克托身边“按照医生的嘱咐,您是不能饮酒的。”
“呵呵,亲爱的冈卡诺夫同志,”放下手中的酒杯,维克托抬起头,瞟了一眼身边的老人,呵呵笑道“更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早就不是什么主席了,这个称呼你已经用了二十年了,难道至今还不觉得厌倦吗?”
“冈卡诺夫是个死心眼,”老人的腰杆挺得笔直,他语气平淡的说道“在我看来,当年挈尔年科同志解除您联盟议员团主席一职的决定,并不符合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的决议原则,所以说,他的决定不合法,您当年是议员团的主席,今天仍旧是议员团的主席,这一点到任何时候都改变不了,至少,在我心里改变不了。^^^^”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维克托微微一笑,说道。“曾经有人对我说过一句话,如今地时代不同了,我们都老了,呵呵。过去我还对此大为不屑,可而今看来。这话说的固然令人难以接受,可事实上,他却半点都没有说错,咱们老啦,思想落后了。顺应不了历史前进的步伐了,也许。。也许咱们是真的到了退休地时候了。”
霸卡诺夫默然不语。
“想想看,”维克托重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同时说道“当初你可以背着几十千克重的装备,连续奔行十公里。现在呢,呵呵,即便是让着轻装上阵,你恐怕也跑不了几步了吧?”
“可我还能拿枪,而且枪法比现在大部分年轻人要有准头地多,”冈卡诺夫说道“最重要的是,我有经验,丰富而老道的经验。这一点,现在那些年轻人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了的。”
“你说的或许有道理吧,”将酒杯放到唇边,维克托思索着说道“不过你也不得不承认,你地经验已经保留不了多久了,你今年多大了?快七十了吧?如今这分精神头,你还能保留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所以啊,总的来说,这个世界的未来。还是属于年轻人的。是属于新生一代的。”
“可主席同志,你所说的新生一代究竟是指地哪些人呢?”冈卡诺夫皱眉说道。“像现在莫斯科的那些人,我想他们根本不配称为一代,或许,他们只能算是衍生在历史夹缝里的渣滓、污垢,一场涤荡的风雨,便能将他们冲刷的无影无踪。试想,百年之后,他们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炫耀?分裂国家还是制造灾难?当然,如果这也能算是功绩的话,那他们可以留下去的东西的确不少。”
“我一直以为我的思想够极端了,没想到,你地思想比我的还要极端很多啊,”摇摇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维克托笑道“这样不好,我的冈卡诺夫,这样真的不好,你应该放开眼光,用一种全新的视线来观察这个世界,思考你所看到的种种问题,等你做到这一点的时候,你会豁然发现,哈哈,原来历史竟然是这样,生活竟然是这样的,嗯,奇妙,一切都是那么的奇妙。^^^^”
“主席同志”冈卡诺夫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眼光打量着“主席同志”在他地印象中,维克托可不是这种随波逐流的人。
“放心好啦,我没有发疯,”一眼就看出了对方地想法,维克托笑道“知道我在得知自己病情之后最庆幸的一个想法是什么吗?”
摇摇头,冈卡诺夫没有说话。
“我当时就想啊,嘿嘿,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担心自己会患上老年痴呆症了,”维克托摆弄着手中的酒杯,笑呵呵的说道“作为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浑浑噩噩的,如果走的时候也是浑浑噩噩的,那未免过于可悲了。而现在呢,我似乎成为了一个幸运的人,在走到生命尽头的这一刻,我这个干干瘪瘪的老头子,竟然有了外孙,哈哈,你告诉我,难道这件事不值得好好庆祝一下吗?”
“是,值得庆祝,值得庆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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